梨礼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季亦景的心上从来都没有她位置,尽管她一直在努力地留下什么痕迹。
梨礼粉色的唇瓣霎那间失了润泽,她轻抿着唇,发梢任他在掌中勾起。她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只不过眼睛微微的肿胀和不合时宜的几个喷嚏,让她看起既娇气又笨的可爱,唯一的不适大概是男人滚烫的气息让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微妙。
他居然知道她换了别的沐浴液。
也就是说,季亦景并不是不在乎她的。
小姑娘心像是被徐风吹过,轻轻柔柔的,然后一下一下击中伪装着坚强而脆弱的心脏,她心中泛起一圈圈不断散开的涟漪。
后来,她才醒悟,原来这个男人才是最绝情最没有心的人,哪怕自己化为一只飞娥,在他眼里也只是飞娥扑火的一瞬间,不过这都是后来。
梨礼动容说起,下午和厘瑜在商场里血拼的场景,眉眼乖顺地弯了下去,最后又忍俊不禁地把遇到的一些新鲜事忍不住分享给他听。
小姑娘一笑,眸子水灵灵的,或许被他注视到不太好意思了,伸手揉了揉红红的鼻子。厘瑜常说她善变,大学时不是没有男生追过她,她连人家的心意都看不出来。后来嫁给了季亦景,俩句话离不了这个人,眼睛里都是满心欢喜,果然还是喜欢打紧。
季亦景静静地听着,一手支着下巴,烟瘾来了,还挺想点支烟呢。
说不清什么情绪,看着她一副娇软的模样,他倒是很想好好欺负一下,听她唇边响起被他折磨出的呻/吟。
他寡淡地拐了下嘴角,视线滚烫的落在她皙白的天鹅颈上。
梨礼干巴巴地讲着,莫名紧张的厉害,说在商场里面看见一家紧挨着理发店的猫咖有许多小猫,里面尤为突出一只白色小猫,它特别黏人,并且它的鼻子长得很怪,居然长着一撮黑毛,厘瑜愣是笑得直不起腰,还给人家起名叫长得怪,但店长员工们都管它叫媒婆。
说到这儿季亦景轻笑出声来,眸子里折射出几分浅笑,深深望她一眼,嘴里喃喃着“媒婆”二字。
梨礼其实很少见到季亦景笑的,他总是绷直嘴角,身上给人一种有意疏远他人的错觉。可是他本就长得好看,眉眼一笑,如谦谦公子,温文儒雅。然而他非比其他儒雅且文质彬彬的男人,多年的当兵生涯让他凌冽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气宇轩昂,是一位儒雅的硬汉。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耐不住性子揽着她的腰推至浴池边,握着她那盈盈细腰故意将她按坐在白瓷边上:“哦,那可有促成一对姻缘这么一说?”
“缘分嘛,啊!”梨礼惊叫一声,看回头到男人抽丝剥茧地从她眼前勾出那又单薄又透明的,顿时满脸羞红,她一急伸手去抢不料反倒被他压倒在了温水池子里,就在心惊的一瞬,梨礼以为背部快要贴在沁凉的白瓷池子里,一双款热手心从后面下意识地环住了她。
水花乱溅,心率狂跳,“砰砰”几声不规律地心跳在梨礼地胸廓炸开。
一件薄纱悠悠然地落下遮住了他们的头顶,像一块很小的秘密基地,这一刻全世界的眼里只存在着梨礼和她眼中的季亦景。他的眸子很深,炙热地呼吸仿佛下一秒将她洞穿。
他们的视线无声地交织在了一起,只见季亦景沙哑地说了句:“不穿也行,亲手帮你穿上效果一定更好。”
梨礼力气小,又处在下风头,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水花一浪接着一浪地在池子里推开,很快就沾湿了俩人的衣物。
季亦景挑眉,动作更加地肆无忌惮起来。
梨礼倒是很乖,迷离地眼睛看着水晶灯,脖子自然垂落着。
季亦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男人的占有欲本就强,更何况在做这档子事上,自然不能容忍小女人自动忽略辛苦又卖力的自己。
恍惚间听见她小声说着什么,唇瓣隐约地一张一合。
他难得好笑地拍拍她的脸颊,“嗯?”
“可不可以陪我回去看看爸爸妈妈。”
季亦景手指挑开那道薄纱,眸子眯着,也不着急回应她。俯身厮磨着她的鬓角,语气里俨然没了笑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让她听不明白,梨礼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而男人依旧风轻云淡,仿佛刚才并没有说什么。可梨礼有感觉得到那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是那么的真切,她闭上眼,希望自己想多了。
然而他的下一句,打她给措手不及。
“那就看你表现了。”
“毕竟花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