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书一事上, 作为原男主的林立泽天资过人。所以在原书里,即便有原主的百般折腾,他师承的也一直是屡考不中的周夫子的情况下, 林立泽也一样考上了童生。
而如今, 在林立文穿越过来后,也改变了他许多。
因棉花一事, 林立泽得过许师爷整一月的教诲。在许师爷走后,林家在林立文的建议下, 更是将他送进了衡县师资教育最好的学堂。
于是在第一场县试中,林立泽竟还是红案,也就是第一名案首。虽在第二场的府试里, 他未能保住案首之名,可也位列前三甲。
所以他便决定, 打算参加来年将在牧州府城举办的院试。
若是这一次林立泽能在院试里考中的话,他将成为生员,也就是获得如周夫子一般的秀才名号。
林家因此又大摆了一次宴席, 也开了祠堂, 将这喜事告知了列位先祖。
宴席结束的当晚, 林杨氏却突然对着林立泽感叹了起来:“唉, 若是大郎和你爹也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这话让林家所有人听得心里都跟着感慨起来。
因为他们也想林立文与林老二了。
以往一大家子的人,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这般分开过。尤其是作为林立文父母的林老大与林周氏, 仔细算算的话,这都大半年没能见着自己儿子了, 心中又怎能不挂念。
据说北地吉州可比他们牧州衡县要寒冷的许多,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差事办得顺利不顺利?
林老头见着家里人都这样一幅表情,立刻就说他们:“大郎和老二是去给圣上做事的!他还是官大人, 哪用得着你们在这里瞎操心……”
主要是操心没用啊!
两地相隔好几千里呢,这一来一回的,便是路上行走顺畅,只怕也要花费将近半年的时间。
被林家众人挂念着的林立文与林老二,其实也有思念过家里人。
“也不知道二郎这次童生考试情况如何?”
去年还在林家时,林立泽便与家里人说了,今年要下场一试的事。于是在四月份时,林老二便与林立文说了起来。
“二叔莫要忧心。”林立文:“二郎甚是聪慧,功课也素来优秀,此次童生试考于他来说并不难。”毕竟那可是在读书一事上天赋异人的原男主,没道理说在周夫子门下能考中,去了更好的学堂,拜了更好的夫子反而不行了。
因此,林立文对这事倒是信心满满。
林老二瞧着林立文这样,也逐渐放下心来。
毕竟还是那句话,不放心也没办法。吉州和牧州两地路途甚远,古代通信也不发达。官府倒是有专门的驿站,可却不是给私人使用的。便是上一次林立文从京城给家里捎信回去,还是托了王县令和王家的关系。
而在吉州这里,林立文若是想给家里写个信,或者是捎带个东西,要么去求严侍郎,要么他便只能自己花钱雇佣专人派送。
可为着自己的这点私事,林立文并不想去麻烦严侍郎。至于雇佣专人派送,因着两地的距离,即便林立文肯花费巨资,但愿意接下的人选也甚是难找。
林立文便也只能跟着林老二一块偶尔想想林家众人,再者,他来到吉州北地便一直很是繁忙。
虽说新农具与火耕水耨的开荒法子的推广之事,用不着林立文了。可棉花上的事情,却是别人暂时无法替代他的。
而且吉州别看属于苦寒之地,但面积却并不小。
为着今年棉花试中成功后,明年棉花将会全吉州推广一事,林立文就便必须在今年将其管辖之下所有县城的大致气候情况了解一番。
古代又没有各中先进的测量天气的仪器,林立文便只能靠着一些书籍和文书上的记载,还有自己的亲身查探来做预估。
这样一个县城接一个县城的跑,且还要顾着棉花实验地的事,委实是累人的很。但也不是没有成效,至少几个月这般的巡查下来,林立文对吉州各县城的气候笔记可是做了一整个箱子了。
只等棉花收获完毕后,他再将这些笔记整理出来,便可大致确定来年棉花可推广中植的县城。然后林立文将这些县城名单与棉花一并交于严侍郎,再由他上报给永兴帝。
而这般忙碌下来,时间变也过得飞速。
等到进入八月下旬,棉地里的棉花便开始有了成熟的迹象。
官田外围早就开始有衙役看守与巡逻了,且巡逻还分成早晚两批,唯恐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棉花因此出点什么意外。
且如今棉地外围,除了老百姓爱过来观看,便是城中的一些富户乡绅,也会约上一群人前来观看一番。
要知道这可是棉花啊!
于他们吉州当地人来讲,千金难求的棉花!且还是他们吉州这地里生长的!
还有一些读书人,他们更为夸张。在远远观看欣赏棉花时,竟然还做起了咏棉诗来。且不仅如此,他们后面还搞了一个什么关于赞赏棉花的诗会。
待到这些消息传到林立文耳朵里的时候,他已经跟严侍郎汇报了棉花实验地已经可进行第一批棉采摘了。
严侍郎大笑:“好!大郎你先回去准备,我也马上去安排。”
而严侍郎这一安排,便安排了整整一日。且待到采摘这一日清早,林立文发现,不仅徐刺史来了,整个吉州州府报得上名号的官员们竟然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