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字,牛逼!
杨华摇着头离开后,米小格尬笑着转回头去。
铃声响时何梦川才坐下,她清了清嗓子对曲坤解释,“我刚没说你傻,我说我自己呢。”
曲坤煞有其事点头,“在咱学校你要说你傻,那没人敢自夸聪明。”
何梦川:“……”
中午何田来接何梦川回家吃饭。
在车上,何田转过头来打量何梦川脸色,满意地说,“今天脸色不错,没不舒服吧?”
何梦川摇头,“没不舒服,妈你也挺忙的,不然过几天我还是在学校吃吧。”
何田想也不想地拒绝,“外面做的太油腻,而且妈妈担心你会忘记吃药。”
何梦川没再坚持,毕竟她的病确实像个磨人的小妖精,得好生伺候着。
经过公交站牌,车速慢慢降下来,何田透过窗子往外看,随口问何梦川,“那不是贺萧吗?怎么一副哭了的样子?”
哭了?
何梦川闻言望出去,还真是贺萧,他鼻头和眼睛红红的,正抱着膀子发抖,那样子还真挺像哭。
车停下来,何田边解安全带边说,“我问问他去哪儿,咱稍带他一程。”
何梦川,“不用吧?他不是在等车了吗?”
何田,“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去问问什么情况。”
何梦川顿觉哑口无言。
救命恩人这个词都快成她的枷锁了。
何梦川往公交站台看,贺萧站在台阶上比何田高一头,先是极客气地摇头摆手,接着笑了笑便随着何田走过来。
何梦川:“……”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
何田朝贺萧打了个手势,原本正开副驾驶门的少年便改到后座,他开门坐进来,目光在何梦川脸上停留一秒。
两小只都没说话。
何田借着系安全带的空往后看一眼,笑眯眯道,“梦川不跟同学打招呼吗?”
何梦川被迫营业,“你好。”
贺萧一愣,“你好。”转而对何田说,“阿姨您车上有没有口罩?我感冒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何田:“有的。”说着打开扶手箱,拿出一包没开封的口罩递给贺萧,“我就说你穿太少嘛,瞧瞧,感冒了吧?”
贺萧戴上口罩,轻飘飘瞄了何梦川一眼。
车汇入主道车流,贺萧突然开口,“阿姨,您等会儿随便找个诊所把我放下就行。”
何田皱眉,“哪能随便呢?你家里这会儿有人吗?”
贺萧,“家里没人,我爸妈中午不回家。”
何田想了想说,“那阿姨带你去我们小区那儿的诊所吧。”
贺萧乖巧地点头,眉眼弯弯,“谢谢阿姨,这样您就不用绕路了。”
“真是贴心孩子。”
何梦川撇了撇嘴,真想把他乖巧的伪装扯下来。
何梦川家离学校不算远,是舅舅的公司开发的楼盘,叫春风十里,北门沿街有个挺大门面的诊所,听说老板以前是北都某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
何田把贺萧放在诊所门口,少年下车前恭恭敬敬地告别,“阿姨再见,何梦川再见。”
何梦川翻白眼,心说这人可真能演。
何田回头,皱眉看着她,“说什么呢?”
何梦川,“……”
贺萧眉眼带笑,鸭公嗓子隔着口罩听着可真难听,“没关系的阿姨,何梦川同学开玩笑呢。”
何梦川这回连腹诽都不敢有了。
吃完饭在家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何田送何梦川回学校,顺道又绕到北门诊所。
“我去看看贺萧走了没。”何田说。
何梦川无语极了,可知道这么多年因为她的病,何田习惯了乐善好施,期望好运会应验在何梦川身上。
几分钟后她看到何田从诊所走出来,手撑着门帘稍稍侧身。
何梦川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吧。
果然下一秒,门帘后面走出一个神情恹恹的少年,微红的鼻子一抽嗒,颇有些我见犹怜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