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脱下厚重的斗篷,在炎炎的夏日里,打了个冷颤。
“焱哥哥。”叙之小朋友,软糯糯的道,“我准备好了,打吧。”
“我,我不打女孩子的。”小姑娘往前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手中的长剑‘咚’的一下,砸在了大理石地砖上,冒着火光。
“那么,邪月哥哥?”小姑娘端着笑脸,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好。”说着,召唤出月刃,“开始。”
话音刚落,两道弯月似的刃鬼魅般闪现到叙之身侧,如风轻拂。
在死亡边缘的小姑娘却弯了弯眸子,粲然一笑,伸手去接住飞速而至的月刃。
“你是笨蛋吗?”火焰长剑扫过,打偏了月刃的方向,“徒手接无鞘的月刃?”
焱扛着长剑,挡在叙之面前,“喂,邪月,打女孩子什么的,也太不绅士了吧?亏你下得去手。”
神色淡漠的少年,看着焱身后的叙之,勾起一个略带讽意的笑。仿佛在说,你的小心机我早就看透了,真是可笑。
“焱哥哥,请你让一让。”小姑娘伸手,轻轻推了推焱,“斗魂场上不分性别,只有活下来,或者死掉。”
“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焱小豆丁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都打不过,就你这身板。随便你!死了伤了,没人管你。”
温·糯米团子·叙之,朝邪月笑笑,“抱歉。”
银发的小少年,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他点点头,道:“我不欺负你。”
“放出武魂,我们正式打一场。”
等了片刻,却见小姑娘站在原地,还是那样一副糯米团子,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看不起我?”小少年脸颊泛红,是被冒犯到的薄怒,双手执起剑刃,轻而易举的横在小姑娘的颈项上,“我再说一次,放出你的武魂。”
“我”一直温温柔柔望着自己的灰眸敛了敛,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小姑娘道,“我认输。”
“没人能在我的月刃下,毫发无伤。”泛着冷意的刀刃抵在小姑娘的咽喉,“放出你的武魂。”
“哥哥!”
“娜娜,你别插手。”
“哥哥,她不是不想放出武魂,她她是放不出武魂。”小狐狸指了指叙之的手,“她的手——”
“手?”邪月小豆丁,皱了皱精致的眉头,“你的手?”
“她的手被洞穿了啊。”小狐狸捂着嘴,声音颤巍巍的,“那是森森的骨头。”
虽说武魂殿的训练次次见血,受伤也算得是上家常便饭,可这般森然可怖的伤也是第一次见。
邪月小豆丁目光下移,落在叙之的手上,白皙的小肉手,中央有一个被洞穿的大洞,露着森然的骨头。
“你——”他想说什么,却顿了顿,“手是魂师最重要的东西,看来你并没有做魂师的准备。”
“邪月哥哥,你为什么要成为魂师呢?”
“为了变强,能够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也为了武魂殿的荣耀。”邪月小豆丁愣了愣,还是回答了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武魂可以杀人,手也可以杀人。”叙之笑了笑,浑不在意似的握了握右手,“无论如何,我守护住了我想要守护的人。”
也不管伤口崩裂渗出的鲜血,小姑娘软乎乎的笑了笑,“这就足够了。”
“你——”小少年似乎看懂了什么,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场比试我输了。”
语毕,小姑娘迈着步子,走向狐耳少女。
还是那般甜笑,“姐姐,来吧。”
“你”胡列娜看了看叙之的手,沉吟片刻,道:“这样。”
“如果你能接下我的第二魂技,那么这场比试就算我输。”
“开始了。”胡列娜抖了抖自己的狐耳,道:“第二魂技:狐魅。”
……
“冕下。如您所料,他们相处的很好。”
“很好。”偌大的武魂殿中央,比比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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