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之。”邪月微微俯身,别起叙之散落的发丝。
摘星大小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步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谢摘星。”视线清清冷冷的落在了她身上。
邪月微微皱眉,道:“谁带她出来的?”
“江临!是江临!”谢摘星一秒卖队友。
鱼式震惊,“什么我我我——”举杯的手,微微颤抖,“不是我们——”
冰冷冷的杀气,犹如实质般,铺天盖地的将他掩埋。
江临:我已经是一条死鱼了。
“很好。”邪月的眸子眯起,很是不悦,“你胆子很大”
忽然,衣袖被人扯了扯,如羽毛般轻盈,却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的冷意。
“哥哥!”醉酒的叙之,比平日里要活泼的多,她晕晕乎乎的站起身,然后,猛地栽进了邪月的怀里。
小姑娘环抱着他的腰,软乎乎的撒了个娇,“你来啦!”
邪月无奈的轻叹,单手拥住了小姑娘,“嗯。”
“哥哥!”小姑娘扬着笑脸,踮起脚尖,“过来过来——”
少年极为配合的俯下身来,微微颔首,让小姑娘趴在他的肩头。
“哥哥,悄悄告诉你哦——”双手合成一个小喇叭,轻声道,“我去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它叫夜莺,有漂亮的小姐姐,还有好喝的嗯”
小姑娘顿了顿,粲然一笑:“酒!好喝又漂亮的酒!”
“唔,对了!”小姑娘放开了环着对方的手,脚尖轻点,后退了几步,“我是不是很好看!”
簪发的木簪不知道何时掉了,长而卷的银发散落,披散在肩头,垂落至腰迹。少女轻盈的转了个圈,鱼尾裙随风而动,就像海里的妖精,又纯,又欲。
少年的眉心皱了皱。
“不好看吗”小姑娘瘪了瘪嘴,委屈巴巴。
少年叹了口气,摘下自己的斗篷,把小姑娘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是不好看。”
是太好看了。
好看到,仅仅一眼,就忍不住沦陷。
少年一边给小姑娘系着斗篷的系带,一边看着她,温言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浅灰色的杏眸迟钝的眨了眨,然后摇了摇头,“不要。”
哦豁,完蛋。
“阿,阿叙,你要不先回去?”江鱼鱼,肩负着众人的希冀,开口劝道。
别再待着了,祖宗!你没看见周围的人都不好了吗?
吃瓜群众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这是哪儿来的杀神啊——
“可是。”小姑娘鼓了鼓腮帮子,“阿叙想跳舞嘛”
祖宗,叙之祖宗,您要是上去跳舞
这杀神还不得把这儿给拆了?哦不,还会把他们,全、部、毁、尸、灭、迹、的。
“叙之。”只见邪月微微俯身,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我带你去一个更漂亮的地方,好不好?”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更,更漂亮的地方?”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邪月点点头,道,“嗯。”
小姑娘,点了点小脑袋,“去!”
“来。”邪月将小姑娘揽入怀中,拉起兜帽,将她整个人藏了起来,“我带你去。”
小姑娘乖乖的蜷在他的怀中,像只乖巧漂亮的猫儿。
“说好了,不准骗人!”小姑娘嘟囔道。
“嗯,不骗你。”轻声哄睡了自家姑娘,邪月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江临一行人,薄唇轻启,“下不为例。”
这谁还敢啊!这不玩命吗?
众人小鸡啄米般点头,qaq。
邪月大魔王,满意的收回视线,抱着小姑娘走了。
看着邪月的背影,谢摘星从桌底探出脑袋,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觉着”
“哪儿不对劲呢?”她疑惑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这哪是当妹妹啊,这是当夫人吧?!
“咳咳——”江鱼鱼摸了摸鼻尖,从桌子的另一头探出身子,“那什么,我,我跟上去看看吧。”
“阿叙喝醉了,我担心邪月他一个人搞不定。”说着,自顾自点点头,“一定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