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炸、了。
想到这一个多月来的,无孔不入的控制,谢摘星爆发了。
“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谢摘星拨了拨指甲,翠色的眸子弯了弯,“只不过,夜莺的小奶狗,帅气、懂事、还温柔,比某人好了千百倍吧。”
邪月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继续投喂自家小姑娘。
谢·脑子一热·摘星,牵起叙之的手,道,“叙之,走!姐姐带你去看,什么是真正的温柔。”
叙之: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吵架?灵魂三连。
“啊!”手腕顿时泛过针扎一般的疼痛,谢摘星疼得甩开了叙之,脱力的往后摔去。
“谢摘星。”江临手忙脚乱的接住她。
我滴个乖乖,没看到大魔王要炸了吗?
“松开。”谢摘星甩开江临的手,“你打啊。哦不,杀了我?”
“你敢吗?”谢摘星嗤笑一声,“你才不敢。”
偏执,阴暗、控制,偏偏要装的大度、温柔、善良,多可笑。
嘭!摘星大小姐把危险的电门踩爆。
“呵。”邪月轻笑。
“总有人觊觎我的珍宝。”小指漫不经心的勾住叙之的发尾,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目光掠过谢摘星,“叙之”声音低沉有力,字字句句都极为清晰。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视线落在阴影里。很平静,却莫名的令人寒凉。
叙之:珍宝,什么珍宝?脑电波,一时间没有调对频道。
“切。”谢摘星轻哼一声,“装模作样。”
这修罗场,显然不能再待的,“那什么,嗯”
“噢!”江临一拍脑袋,“糟糕,勒培大人的作业我还没写,谢摘星!你跟我去典藏室一趟!”
洛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同手同脚的拖走了谢摘星。
勒培大人的作业,早上就交了。
一脸蒙圈,叙之茫茫然道,“他们没事吧?”
“哥哥。”想到身边还有一只气炸的大猫,叙之下意识抬手安抚对方,“摘星脾气爆,你别介意。”
“这样吧。”她顿了顿,道,“我过去看看。”
“叙之。”邪月扣住叙之的手腕,强迫似的将她扯离思绪。他的力道很大,叙之的腕骨被捏得发红。
他失控了。
“哥哥?唔——”叙之疑惑出声,下一刻,眼睛就被对方遮住了。
视觉的缺失,让叙之下意识的仰头,全身心依赖着眼前的人。
漂亮的天鹅颈纤细而脆弱,似乎轻轻一捏,就会被折断。
“哥哥?”伸出右手,安抚似的覆上了他的手背。
“别看。”耳畔传来邪月闷闷的声音,“别看他们。”
也别看我。
许是遮住了叙之的眼睛,又或是谢摘星的刺激生效了。邪月不管不顾的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他孩子气的趴在叙之耳边,轻声嘟囔,“为什么总有讨厌的东西能轻而易举的夺走你的视线?”
“看着我,不要看其他人。”
“只看着我,好不好?”
声音平静,却隐约的有些颤抖。
啪、嗒。
黑暗中的眸子微微睁大。
近日反复缠绕在脑海中的谜团,似乎有了答案。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小扇子一样划过邪月的掌心,转瞬即逝。
“哥”顿了顿,叙之轻抒出一口气,“邪月。”
纤细的右手搭上了邪月的手腕,轻轻一扯,便轻而易举的重获光明。
午后的阳光并不热烈,叙之微眯着眼,很快便适应了光线,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爬上棱角分明的下颌骨,高挺的鼻梁,细碎的银发。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像是汇入了漫天的繁星,璀璨的灼人。
他的眼里,写满了她。
炽灼,热烈。
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温叙之。
整个人就像是被打翻的汽水瓶,冒着酸酸甜甜的气泡。
砰,砰砰。
一朵花,在她的心底悄然盛开。
她知道,那是她的玫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