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齐用完早膳,大夫人拉着他左看右看,见他神清目明,这才放他离开。
“菩萨保佑,愿我儿永远健康。”大夫人深深的叹气。
“对了,昨日吵吵闹闹怎么回事?”李思齐自从眼睛不好,夜里从不出门。
“昭阳公主祖母去世,请丧假呢。玉舟世子眼红,学她请丧假,满朝文武乃至后宫妃嫔都赶过去奔丧。昨夜被靖西王打得半死。今儿请了七天病假,哭的嗓子都沙哑。”
“国公爷也过去走了一趟。”
“竟有这等事?”李思齐震惊不已。
“你去国子监替我请一个时辰假。我过去看看……”李思齐说完,便让车夫往陆宅驶去。
陆宅门口已经挂上白幡,满地撒着纸钱。
门口丫鬟穿着丧服,迎来往吊唁的宾客。
丫鬟引着李思齐进门,刚走进大门,便见院内乱糟糟的,大堂内传出哄闹声。
李思齐眉头微皱,自从陆大人和离后,忠勇侯府便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爵位不再,府中也毫无规矩。
少年快步走进去,深怕陆明月受伤。
“滚出去!”陆衡之胡子拉碴,神情憔悴,正愤怒的指着面前两人怒斥。
陆景淮低声咳嗽,站在陆远溪身边。
陆远溪挡在他身前,对着陆衡之行礼:“大哥,总要让景淮送母亲一程。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孙子。”
“呸,谁是你母亲!滚,你不配叫她母亲!”
“还有你,早知陆远溪是你父亲,竟帮着他骗我!”陆衡之咬牙切齿,这一刻,他真切体会到当初许氏的绝望。
被亲近之人背叛的绝望。
“滚滚滚,老子不认你,你算什么陆家子孙!!”陆衡之被那句唯一的孙子重创,眼眶都通红。
“大哥,你认不认景淮都是族谱上唯一的孩子啊。”
“大哥无子送终,总要给爹娘留个扫墓的血脉吧。”
陆远溪嘴角噙着笑,气得陆衡之眼前一阵阵晕眩。
灵堂内乱作一团,来吊唁的众人不由摇头,陆衡之一手好牌打的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