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沈逸矜皱着眉,睡得极其不安稳。
困在梦里,浑浑噩噩,光怪陆离,挣不脱,又醒不过来。
祁渊跟着睡不踏实,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可是睡都睡了,还能怎样?
他将她搂进怀里,双腿夹住她的双腿,不让她乱动,一哭就吻住她的唇,封她的口,有一次下嘴狠了,把她的唇瓣都咬出一排牙印来了,可就这样,沈逸矜都没醒。
祁渊不知道沈逸矜吃了药,只是忽然起了担心,如果今晚她旁边的人不是他,会怎样?
这念头一出,更让他烦躁。
而且,他发现沈逸矜睡觉时喜欢抓东西,他和她睡过两次,两次都是耳朵做了贡献。
这会,沈逸矜又乱揪,揪住了他耳朵,揪得他疼不说,还扯掉一半被子,两人都要着凉。
祁渊有点恼火,将她冰凉的手摁进被子里,不让她再伸到外面去,可沈逸矜倒好,一通胡抓乱摸,最终抓到一个更趁手的。
祁渊虎躯一震,默上眼,忍耐两分钟后,侧眸看去女人,发现她泣声渐渐休止,紧蹙的眉心有松弛的迹象,呼吸也变得清浅均匀了。
像经历了一夜风雨飘摇的小船终于入了避风港。
真想拿她狠狠办一顿。
“欠你的。”
祁渊低嗔一句,将人摁进怀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沈逸矜进卫生间洗簌,发现衣篓里有男人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出异样。
而祁渊已经走了。
她立即检查自己,身上睡衣完好无缺,连纽扣都没松一个,再使劲拍拍脑袋,也没有一丁点和男人的记忆,但手掌心里有一点粘稠。
脸上快过思想,先红了起来。
没干什么吧?
该死的药,就知道吃多了副作用会很大。
楼下厨房里,吴妈正在做早饭,沈逸矜走过去,两人打了招呼。
“真香。”沈逸矜笑着看去锅里,翻滚的粥热气腾腾,“今天吃什么?”
“牛奶燕麦粥,里面加了瑶柱。”吴妈一边搅拌一边笑,“先生说了,要我给你好好补补,说你太瘦了,还说你睡眠不好。”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早上我来之前。”
“那么早?”
“先生忙,赶时间出差,给我打完电话就走了。”
沈逸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人睡了一觉,她居然连面都没见上。
就……怪好笑的。
吃过早饭,她悄悄把祁家老太太给她的镯子揣进了手提包,吴妈送她到公司后,她转身打了个车,去了一家典当行。
她听吴妈说过,那镯子是上乘的祖母绿,价值几百万,是老太太几年前做寿时,祁渊二叔在拍卖会拍来送她的。
典当行老板举着放大镜仔细品鉴后,问沈逸矜:“你要当多少钱?”
沈逸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镯子她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心里难免心虚,桌子下捏得手心出汗,吐出话来:“50万。”
她想拍卖会嘛,水份多,但50万总应该有吧,如果没有,她也得争取到。
谁知,老板眼角偷偷吊了起来笑。
很快50万的支票开了出来,但老板只肯跟沈逸矜签5天的当期,5天不赎当,就会成绝当。
那就是说,5天不赎回去,这镯子便不再是沈逸矜的,而是归典当行所有了。
“我们典当行的规矩就是这样。”老板装模作样,拿出好几份当票给沈逸矜看。
沈逸矜心想5天就5天吧,最好这张支票用不上,但是万一用上了,公司里抓紧时间收一下应收款,应该也收得上来吧。
中午,沈逸矜约了周茜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