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其实挺俗,但他们这群人玩游戏向来玩的大,什么拥抱、热吻都是常事,沾点情色意味就像火星子一样,一下就热了场子。
纪迦蓝进来前,刚好是第一盘,酒瓶子转到了陈斯梵这边。
“呦呦哟!”路征在旁边拍着大腿怪叫,“开门红啊,阿梵。”
陈斯梵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人懒散的没个形,放浪形骸的模样,闻言只笑了声,“说你的。”
这个意思就是选大冒险了。
“爽快呀,这样,”路征笑眯眯的凑过去,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说:“和进来的第一个人接吻,不管男女啊!”
他这话一出,现场静了一秒,然后就有人反应过来哈哈哈大笑着朝着路征丢烟盒,骂他真他妈是损到家了。
没来的三个人有男有女。
不管一会儿进来的是哪个,都是场好戏。
里面的人叫得欢,当事人倒是面不改色的老样子,陈斯梵手上握着个酒杯把玩,眼神很淡,掀了下眼皮似笑非笑的说:“行。”
一群人看好戏的千等万等,谁也没想到最后等了半天,等来个不认识的纪迦蓝。
……
纪迦蓝站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脏话震住,呆愣愣的站两秒,后退着又往门上看了眼。
3114。
没走错。
看她的动作,到底还是路征先反应过来,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她,好心提醒道:“同学,你是不是走错了啊?”
纪迦蓝回过神,视线转到他脸上,握着包带的手指轻微颤抖,停了停才小声开口:“我是禾幼的朋友…”
也难怪,其实他们和禾幼也不算太熟,反倒是和禾幼那个半吊子的竹马是朋友,自然禾幼的朋友也认不得几个。
“噢。”路征抬手摸了下脑袋,看着她这有点吓到的模样笑了下,“抱歉啊,之前没见过你。”
纪迦蓝睫毛缓慢的动了下,温吞的嗯了声。
这时不知道谁突然喊了句:“那这惩罚还做不做了啊!”
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有着捉弄人的劣根性,见进来个不认识的,更想看热闹了。
所以,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正经的笑了起来。
路征见她一头雾水的模样,当起了个好人和她解释,“就你进来前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喏,”他朝后努了下,“你得和他做个惩罚。”
纪迦蓝闻言看过去,这才发现沙发的那头还坐了个人。
是个男生。
坐在角落里,一头黑发,腿大剌剌敞着,衣服松松垮垮,削瘦的锁骨隐隐约约露出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眼神却和这慵懒的气质不一样。
锋利又冷漠,眼皮半撩不撩。明明是坐着却给人一种倨傲冷淡的漠视。
矛盾到,浓烈又清淡。
隔着不远的距离,不冷不淡的笼着她。
纪迦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还没等有人再次开口,身后传来了咦的一声,“来了怎么不进去啊?”禾幼从后面走上来,疑惑的朝两边看了看。
熟人的到来让纪迦蓝刚才的那一阵心悸终于平缓,掌心有股黏腻的汗,她攥了攥手心才反应过来,进门到现在口罩居然都忘了摘。
“这不还没做惩罚呢。”路征混不正经的开玩笑,“哎同学,没做完惩罚可是不准进的哦。”
“滚你的。”禾幼拉着人往里走,不客气的怼他:“我过生日你过生日?你们玩的那什么破游戏可别来祸害我们好学生。”
路征闹着玩的哎哎叫:“不带你这样的啊!”不过这惩罚到底也不是他来做,他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回头看着角落里的人问:“怎么说?”
其实到现在谁也没说那个游戏惩罚是什么,但从他们那些不言而喻的暧昧眼光里,纪迦蓝也猜出来了不会是什么普通的。
她抬眼下意识抗拒的皱了下眉。
很快,转瞬即逝。
陈斯梵似乎看到了她的小动作,隔着包厢里拉出的昏暗灯光,虚虚实实的盯着纪迦蓝的眼睛。
眼里漫开一阵笑意,“好学生呐。”
停顿一秒。
陈斯梵扯着唇角,调子懒懒的嗤笑声,“是不能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