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毓……怎么了？”

        萧毓赤红着双眼，阴骘地看着她，他一向在苏悠然面前都是害羞温和的弟弟模样。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暴露了真实性情。

        他本就是性情古怪又偏执的人，只是害怕吓到她，或是惹了她厌恶，一直苦苦忍耐罢了。

        不然她身边那些碍眼的人他早处理干净了。

        现在她都快成为别人的了，那他还有忍耐的必要吗？

        萧毓抑制不住满腔的愤怒和不甘，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为什么他都行，我却不行吗？”

        苏悠然一愣，继而有些僵硬：

        “你都看到了？”

        萧毓不语，只直直的盯着她。

        他不想再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每想起一次，他想杀人的欲望就越重。

        苏悠然回避着他的视线：

        “对不起……”

        萧毓不想听了，他猛地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

        这也许并不能算是一个吻，而是一个受了伤愤怒的无法发泄的幼狼对“敌人”的撕咬。

        苏悠然痛得“嘶”了一声，气恼的不停的拍打着萧毓，直到她突然感觉到脸上的濡湿……

        她震惊的抬眼，

        两行泪水不停的从萧毓的眼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砸到苏悠然的脸上、脖子上。

        然而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双眼通红，眼里全是痛苦和挣扎。

        他想带着她一起毁灭，可是他又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

        那快要失去她的绝望铺天盖地般地朝苏悠然涌来。

        她拍打他的手不由的就是一滞，继而停了下来。

        又犹豫着抚上了萧毓的后背，像哄孩子似得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

        萧毓身子一僵，放开她的唇，嘶哑着嗓子对她道：

        “我不需要同情。”

        尤其是你的同情。

        苏悠然缓缓摇头，看着他，试探着握住他的手。

        萧毓没动。

        苏悠然牵着他的手想将他往客厅沙发那带。

        萧毓僵硬了片刻，乖乖顺着她的力道坐到了沙发上。

        苏悠然坐在他旁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简单将她与苏明坤和苏星河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知道这样不对，不光是……在一块，而且还是同时喜欢两个人……虽然大哥二哥都说这很正常……但是我知道不是的，这很奇怪，也不被其他人所容的，可是……”

        苏悠然的手指搅在一起，显得很是无助和慌乱：

        “可是我就是同时喜欢了两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萧毓听得恨不能立马杀了那两个混蛋。

        他们趁着悠然年幼无知，哄骗了她！

        他们怎么敢！

        自己心思龌蹉，还非要拉着悠然下水！

        萧毓忍着极欲崩发的杀意，咬牙切齿的问苏悠然：

        “你确定你喜欢他们？”

        苏悠然点头：

        “我……跟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也不想他们喜欢别人，他们……亲我……我不讨厌……”

        后面几个字小的几乎快听不到。

        萧毓心里满满的后悔和嫉妒。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装什么小白兔，装什么光明。

        他就该在一开始就将她拉进他的黑暗里！

        不过现在还不晚……

        萧毓一把将苏悠然推倒在沙发上，俯身压上她，再次吻住她刚刚被他咬破了的唇。

        这次不再凶狠，而是温柔研磨，耐心的一点一点的撬开她的嘴，轻轻吸吮她的唇瓣、她嘴里的香汁。

        苏悠然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反抗，再到渐渐软化了身子，抵在萧毓胸前的手也不由的松了松。

        萧毓趁机握住她的手，压到头顶。

        苏悠然不得不仰起脖子迎接他新一轮的攻势。

        待萧毓终于放开她，苏悠然已经面色绯红，眼睛里雾蒙蒙的，整个人娇艳的不像话。

        萧毓强忍着继续的冲动，低声问她：

        “我这样对你……你讨厌吗？”

        苏悠然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待反应过来，她又慌又羞，抵着他的胸膛就想起来：

        “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萧毓身子更凑近她一分，让她能清楚地感受他因为她而起的热情：

        “为什么不能？他们都可以，你也不讨厌我这么对你，你还很喜欢……很享受……”

        苏悠然一把捂住他的嘴，脸红的快要滴血：

        “没有……别胡说，不能……不能再有……”

        “他们可以，那我也可以！”

        室内安静片刻，传来一道低沉又沙哑的男声，声音里满是餍足：

        “加我一个，行吗？”

        “我爱你啊……”

        爱了十几年，以后还会继续一直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