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心里抓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好好的在自个房里歇息,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苏悠然坐起身,轻轻将脚放下脚踏,疑惑的看向他:
“碧痕,怎么啦?真睡迷糊了?”
“碧痕”看着面前的娇人儿,内里更是郁悴。他想摸摸她、亲亲她,一开始能见到她,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是欢喜。
可是……
不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啊!
苏悠然抬了抬脚:
“穿鞋吧,什么时辰了?估计祖母等急了。”
檀云听见动静进来,正好听到这么一句话,连忙福身:
“郡主,老夫人传话来,知道您辛苦多日,今日就不必再去松柏院。”
苏悠然叹了口气:
“我怎地睡了这么长时间?”
檀云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衣服给她披上:
“郡主是累了,连日奔波,就算是在寺里哪里有在家里舒坦。”
苏悠然看着她笑:
“檀云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样很好,紫舒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是性子活泼,你跟着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能被影响一二。”
檀云有些脸红,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
“紫舒是太过活泼了,都是郡主纵的她。”
紫舒一把掀开帘子,怪笑着看向檀云;
“好啊,檀云姐姐如今不仅会说话了,而且还会说人坏话了。”
檀云一时语塞。
苏悠然笑得不能自抑,花枝乱颤,娇美的脸上更显魅惑,看得“碧痕”呆呆的。
她……可真好看……
他想……
紫舒奇怪的看向发愣的“碧痕”:
“碧痕,做什么呢?还不给郡主穿鞋。”
“碧痕”愣愣的,“碧痕”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吗?
那眼前的人呢?她们唤她郡主?
现在是哪位公主府上吗?
还是……
“碧痕”又看向那神仙妃子般的容颜,他曾听说镇北侯府被封为“永昌郡主”的三姑娘有着一副倾国倾城貌。
曾经他对此嗤之以鼻,只觉得是世人夸大。镇北侯府传出这样的名声也不知是何想法?
可是如果不是夸大呢?
眼前女子是真有倾国倾城之貌。
那她是永昌郡主?这里是镇北侯府?
他这是莫名其妙突然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样的神鬼之力……
这下连檀云也皱眉看向“碧痕”了,早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紫舒唤她:
“碧痕!”
“碧痕”一惊,知道无论真相是什么,他现在都不能再露出异样,否则……一旦被人知道身体里换了芯子,烧死他都是有可能的。
他现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到了这里,还是先观察为好。
还得想办法传信让属下去看看他房里是不是还有“他”?
他来了这里,那这个身体原本的人呢?
会不会去了他那里?
如果手下没发现,如常跟“他”汇报……那才真真是要坏事。毕竟他有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碧痕”心里着急,面上却看不出来,跪在脚踏上,俯下身一手拿起踏上的绣鞋,一手扶起苏悠然的脚。
手上的脚还没有他原本的巴掌大,小巧可爱,细嫩又精致,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心里把玩。
他留恋的抚了抚,将脚穿进鞋里。
一双鞋穿下来,“碧痕”的额头快要见汗了,真是费了极大的自制力。
苏悠然有些担忧的望向“她”:
“碧痕,是不是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再说不是还有檀云几个吗?”
檀云皱眉上下打量眼前的“碧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碧痕”心里一凛,担心再留下来被看出更多的异样,他尽量装着身体不适的模样,低声对着叫他心动不已的女子道:
“郡主……我……奴婢有些不舒服……那奴婢先退下了。”
苏悠然点头,催“她”:
“快去吧,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碧痕”连忙摇头:
“不用……谢郡主体恤,只是有些晕,歇歇就好了。”
等“碧痕”退出去了,紫舒还在盯着门帘瞧,以往碧痕都是手脚最勤快的,郡主的事她比谁都上心。
怎么今日看着这么……
紫舒轻声嘟囔了一句:
“就跟是丢了魂似得。”
苏悠然听见了,只淡淡说了一句:
“可能真是累了,守了我一下午呢。”
心里却轻轻一笑,可不是丢了魂吗?不,应该说是换了魂。
现在“碧痕”身体里的是一直牧守西南的现任成南王慕容逸。
成南王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从开国时就存在。第一任成南王是□□的亲兄弟,他的左膀右臂,可以说现在的天下有一半都是第一任成南王打下的,当时在军中威望甚高。
建国后,□□册封他为成南王,将西南一带全划给他做封地。
从此成南王基本就成了那方天地的土皇帝。
第一任成南王或许顾忌着兄弟之情,没有造反之心,不然以他当初的功勋,天下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但是他不争,不代表他的子孙后代也不想争。
从第二任成南王开始,都在暗中积蓄力量,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一把推翻了现在的朝廷,自己翻身做皇帝。
当然,成南王想做皇帝,现在的皇帝也想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