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你妈的(哔——)!”看,带坏一个人多快,只要一个晚上。
钟毓还只是笑,走到客厅先去看自己的手机,一边看一边回道:“我妈没有。”
“我吃你爸的(哔——)!”贺兰同学走到钟毓面前,“衬衫换下来,都是血,干了难洗。”
“哇,你口味真重,估计我爸吃不消。”钟毓一只手回消息一只手支了起来,他很会叫人服侍啊,还是故意想挑战这位哥哥的好脾气?
贺兰同学也是懒得跟他废话,上来解他的纽扣,直接给他衣服扒了。其实他是看见钟毓左心口的位置纹了一个“foreverlove”,不知道为什么几次看到眼神都带上了逃避,随后才手贱的戳了一下钟毓的小腹。
钟毓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来锁人了,可他在要碰到贺兰同学后颈的一刹猛地张开。
“哎,摸我也是要给钱的。”钟毓收回手说。
“错觉吗?有杀气。”贺兰同学只尴尬了半秒钟,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这个老脸一般不会红,温和谦逊斯文有礼的问,“你这么瘦,难练吗?”
“难。”向来游刃有余的钟大美人这次反倒是迟回神的人,看着贺兰同学,眼神里包含了很多情绪,戒备又想试探。
“我几乎不练,可是我也有诶!”你都打赤膊打半天了,再怎么近视也是靠在身边的,不至于真是个瞎子,但是贺兰同学又挑衅的问了一句,“要摸吗?”
“……”钟毓一挑眉,“行啊!”
贺兰同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一点跟不上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这种词挂边,可是在声色场中刀枪火海炼过的某人,突然有一点失格,他的手在触碰的一刹又缩了回来,怨道:“卧槽,你个死基佬是要掰弯我吗?”
“掰你?”贺兰同学神情中并没有蔑视,可是谁见了他这样都会觉得被侮辱了,是因为他辱人的伪装下连同他自己也被剥夺了尊严。
但钟毓不是一般人啊,总算试探到他的答案了,他用玩笑一样的口吻问:“是我不配,还是所有人都不行?”
贺兰同学扶额,认输道:“美人你赢了。放心,我超安全,还有,别再挑衅我了,给我一点……”
贺兰同学装不下去了,话没说完人就逃去了卫生间,洗衣机还在半天“嘀——嘀——”他去把衣服晾起来,回来手搓那件带血的衬衫,已经干了,一时洗不干净,他丢下手又回卧室铺床。以为新室友会自带,可是他只带了自己本人,所以收拾好的被子床单被罩又给拿了出来。
钟毓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打字打烦了,冷声语音了一句:“再说最后一遍,老子没死,再打扰我睡觉全去死!”然后去卫生间找眼镜,已经被贺兰同学拾起放在架子上,还给他镜片擦的很干净。
进卧室的时候,贺兰同学刚好出门口,他往后退了一步让钟毓先进,还嘱咐了一句:“早点睡吧!”
“我还没吃药。”钟毓看了一眼深蓝色的四件套,上面还有星星月亮和宇宙飞船,小男孩的品味。
“哦,稍等。”贺兰同学倒了一杯水来,将各种需要吃的药扣了一把在掌心,督促着某人当场吃。
钟毓乖乖的吃了,躺下后拍拍身边:“安全的人,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我安全,不见得你安全。”贺兰同学给他关了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这么优秀的小青年可不能被你这个廉价的小鸭子给玷污了。”
钟毓又想骂人又想笑,半天轻声的一句:“嘎!”
贺兰同学回了“嘎嘎”,人出去后给他关上门。明天没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立刻找到房子搬出去,但贺兰同学没多话,他已经不再懊悔自己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