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也赶忙逃出来,生怕与“美女”肢体接触,总觉得哪不对劲,可就是发现不了。
贺兰同学拿出钥匙开锁进门,见到钟毓的东西搬了不少进来,但很多也放在客厅了,一个个的行李箱,贴的乱七八糟的托运标签。他走到卧室看了一眼,卧室的东西反而不多,四件套还是他的。
“你睡床吧,我晚上一般不在。”钟毓说。
贺兰同学进了厨房,随口道:“接客啊!”
“我们高级鸭,不坐台。”钟毓笑笑,也不想解释什么。
“那你们怎么挣钱?”贺兰同学还在厨房,洗米焖上饭后,弯腰在水池边洗鱼。
钟毓跑来跟他站在一起,抄着手,完全不想帮忙,回道:“回头客呗,哥哥不也跟我成了熟人!以后哥哥想见我就预约,时间能安排下来我一定会过去的,白天晚上都行,按小时收费。”
“我直接约你多好,省的中间商赚差价。”贺兰同学洗好鱼,又来挑虾线,这手法熟练的叫人叹为观止。
钟毓笑了笑说:“这钱不好赚,要担风险的,万一哪一方起了歹意怎么办,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们有什么菜,荤素都是明码标价吗?”贺兰同学开始准备配菜了,都没问钟毓想怎么吃,看菜好像够了,他把猪肝收起来放进冰箱。
闻言,钟毓挑了挑眉说:“素菜都可以,小荤是另外的价钱,大荤……看人。”
虾是活的,白灼吃的没负担,拍了葱姜放进锅里,赶忙盖上锅盖。那虾上一秒还在噼里啪啦的跳,下一秒就逐渐变红了,场面确实有些凶残。
“小荤包括哪些?”贺兰同学问。
“亲亲抱抱。”钟毓说,“但不能亲嘴,更不能亲(哔——)。”
贺兰同学一手压着锅盖颠了颠锅,有些愕然的问:“亲嘴都算是大荤了?!”
“当然,津液交融,多私密。”钟毓说着眉眼都笑弯了。
贺兰同学:“……”这人看着脾气也不像是多好,怎么这么爱笑,还笑的人心痒痒的。
但钟毓也很会变脸,笑着笑着他的脸色就冷了,又道:“一不小心弄出血了,谁知道有没有脏病呢?”
贺兰同学的情绪倒是不容易被牵引,问道:“那你干净不干净?”
钟毓忽而又笑了:“脏病没有,但人肯定不干净了。”
“都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贺兰同学“哼”了一声,好像是在鄙视人,可是又没有那种看不起人的感觉。
“不比哥哥洁身自好,哥哥行的端坐的正。”这话听着阴阳怪气,但钟毓并没有揶揄什么,还可怜兮兮的说,“但我是靠这个吃饭的嘛,不是卖艺就是卖身喽。”
贺兰同学本想说点什么,忽然想起来忘开油烟机,但油烟机一开说话就费劲了。白灼虾已经做好,下面要煎鱼了,油烟大,贺兰同学还是把美人请出去了:“去收拾收拾东西,别在我这挤着碍事了。”
“那你做的饭有我的份吗?”钟毓有些忐忑的小表情还真不像是装的。
所以贺兰同学下意识的一愣:“废话,那我跟这瞎忙活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乔迁新居!”
说完之后又是一愣,操,我为什么要一次两次给他做饭?
哦,被我揍的,失血过多要补补。
钟毓也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笑哈哈的说:“那我等吃了饭再走。”
“走?干嘛去?”贺兰同学问。
“我晚上有活儿。”钟毓这会儿解释了,“直播,你要看吗?”
贺兰同学:“直播干什么,脱衣服吗?有没有动作戏?需要工具人吗?”
“不敢,封杀是小事,被抓起来就惨了。”钟毓说,“其实也很无聊,你还是别看了,大晚上的睡觉多香。”
“什么时候要走?”贺兰同学问。
钟毓笑着说:“不急,我等你做好饭吃饱再干活。”
脸上的职业微笑叫贺兰同学有点烦躁,见钟毓还是不出去,他开了油烟机,专注的做饭不再说话了。
钟毓从头至尾都没走,不在乎油烟,不聊天他也在旁边站着,神情很像小孩子,有点好奇有点钦佩还想跃跃欲试,但是绝不沾手,贺兰同学一挪步,他就赶忙让开,并没有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