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长得也不丑,普普通通罢了,没什么特色……”钟毓说着睨了贺兰同学一眼。
贺兰同学:“……”
“哥哥可不普通,一笑起来小虎牙好勾人啊!而且哥哥一看就很干净,叫人忍不住想染指。”钟毓用暧昧的语气道,“都怪我没本事,没能力把哥哥给霸占了。”
贺兰同学:“……”
“别误会,我可没毛病,像哥哥这么迷人的男人,直男也想要啊。只是我有今天没明天,没办法对哥哥负责呀!”
钟毓笑嘻嘻的,无视了贺兰同学的白眼,仰脸继续说,“那小富婆家有自己的地,造庄园,有河有桥有船,除了菲佣,只聘用本地阿姨,有专门用来聚会的楼,一个简单下午茶够普通人穷其一生。穿衣全是私人定制,收藏毕加索梵高四僧四王,一套钻石上亿眼睛都不眨,吃饭从来不点菜,都是点厨子。”
“但是跟着这样的有钱人……”钟毓抿了抿唇,笑的还是没心没肺的,“你有没有刷到过某些小视频,在某个街头,一个女的牵着一个男的,用链子,那链子拴在男孩的脖子上。”
贺兰同学怔了怔。
“金链子,上面镶的都是钻石,超级贵。可那又怎么样,狗链啊,她叫你趴下,你就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到了床上更惨,都没有上床的资格,不过是个被玩弄的工具,她……”
“打住!”贺兰同学摆了个十字手,“别编了,跟我这瞎jb扯有意思?”
钟毓震惊脸:“何出此言?”
贺兰同学分析:“我是你随机的猎物,让我失去兴趣你玩什么?”
“啧,你怎么这样,就不能配合一下,可怜我抱抱我?”钟毓撇撇嘴,“哥哥放心,你不是我的猎物,我有什么好图你的?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贺兰同学张开手,问:“那要抱吗?”
钟毓只是笑,人想动却又没动。
“不是要骗你,我只是习惯了装可怜。我也不记仇的,不好的事情笑笑就过了,笑多了,面相都会变的慈祥,是不是?”钟毓说着拍拍胸口,“男人的胸襟,日月山川皆能笑纳。”
贺兰同学却指着钟毓胸口的纹身问:“那你爱她吗?”
“不爱。”回答的太快,像一把锋利的刀,又薄又凉。
“不过她问我的时候,我肯定说我爱嘞。”钟毓推了推贺兰同学,“你也可以问我的,试试?”
“你爱我吗?”贺兰同学很配合啊。
“爱。”钟毓一脸真诚,好似情根深种,透入骨髓。
贺兰同学看着他梗了梗,随后叹道:“你早晚能成为影帝。”
“屁,你又不信。”钟毓乐呵呵的,忙了一夜,天已经要亮了,他也不觉得累。
贺兰同学一脸认真:“有那么一恍惚间,我是有点信的。”
钟毓歪了歪脑袋,笑容添上了几分温柔:“你知道x导为什么这次会找到我吗?”
不等回答就自问自答:“其实我知道自己的优势,我这张脸就是敲门砖,往哪一站别人都能注意到我,靓仔嘛。他说我外形条件很突出,眼神也有内涵,台词功底深厚,音色柔和舒适,咬字清晰字正腔圆不含糊,但就是……糟了,我忘了,人对□□总是选择性遗忘。”
贺兰同学:“……”
“过了两年,他竟然还能想起我,在他的电影里演了一个在将军身旁的侍卫,就一句台词‘放肆!’然后被一剑割喉,我只要表现出惊恐就行。可是后来成片,我的台词就被剪了,镜头一扫,只有我被割喉的画面而已,不敢置信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展现。”
“但也因为这一个镜头,我突然被抬高了不少,在大导演的影片里能有正脸是多少龙套的梦。然后我的待遇就提高了不少,连盒饭都上了档次,以前只有冬瓜白菜萝卜,突然多了个鸡腿,我都想哭。”
“演戏是养不活我自己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幸好我还有一张好看的脸。扮女装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为了博眼球,毕竟想在一众中突出重围太难了,就这么破罐子破摔,没想到无心插柳,竟然让我找到了活路。”
“但一开始也不行,根本挣不到钱。而且我那会儿太蠢,签了约把自己给卖了,公司根本就不管我死活,也知道我闯不出什么名堂,平时就什么都不管,放任自由。所以我才会去满堂花。”
“满堂花是正规的,就是单纯的娱乐场所,这年头谁敢大张旗鼓的搞色|情?但私下里怎么联系,就看个人了,有麻烦也只能自己扛着。我就是那会儿认识了小富婆,也是没经验,口无遮拦随便说,她也傻,我说什么她都信,还想要帮我,给我拉资源。一度我是真的动摇了,但我不能又当又立啊,总要有表示的,可是……”
“有一天她爸爸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一点没含糊的矢口否认,不是。她爸爸当时看我都笑了,我也是在那一刻下定了决心,认识到自己这性格真不适合吃软饭。硬吃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