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平时工作危险吗?”钟毓问。
贺兰同学温和的答道:“还好,有一点辐射,有一点毒,但没那么吓人,可以正常结婚生子,不影响生活。但也不能说绝对安全,利剑高悬,警钟长鸣。”
钟毓望着贺兰同学,眼中的光耀如繁星。
“要去看看吗?我可以假公济私的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这是国家级的实验室,光一台仪器就要几千万了。”贺兰同学看钟毓目光崇拜,他不说谦虚一点,反而骄傲了。
钟毓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懂。”
哥哥左手腕上的手表换了,他见过,钟离的。贺兰哥哥脾气好,性情温润,他贸然过来已经很冒昧了,怎么还能再打扰。
“不懂的人多了,就里面那几个小孩别看他们神气活现的,其实也很草包。”贺兰同学又来刻薄了,然后还踩多捧一,“你至少不会不懂装懂,还比他们好看太多。”
钟毓笑的酒窝浅浅现出,回过头去接着吃饭。
贺兰同学上传好文件,人走开几步又过来:“这是我上次说的酒,你拿走吧!”
钟毓瞥眼看了一下,说道:“这酒至少六位数,还有价无市,如果是真的话,就更有问题了。”尤其还是钟离给你的。
“这样啊,那还是不给你了。”贺兰同学又给拿走了。
钟毓:“……”
“你真的不饿吗?”黄瓜虾仁的味道还不错,钟毓把黄瓜都吃了,挑了一个虾仁问,“来一个?”
贺兰同学看着钟毓,无意识的咬唇动作看上去很欲,目光并不是勾人,而是带着狩猎者的凶。
“我时间不多,下午有个活动,晚上也有事。”钟毓说,“我就是突然想起你了,过来看看你。”
“那你怎么能确定我在?”贺兰同学问。
“不方便就算了。”钟毓不甚在意的说。
贺兰同学不说话了,拿过桌上的橙子剥了起来,他没用刀,也不是手剥橙,在他手上却一点不费劲。
水嫩光滑的橙肉暴露出来,钟毓看了一眼,起身让开位置对贺兰同学说:“你坐。”
贺兰同学坐下,钟毓面对面的坐在了贺兰同学的腿上,手指适度的托起了他的下颌,低头下来用舌尖轻轻舔吻贺兰同学的上下唇。
沉沉的力量感叫贺兰同学很有安全感,绅士手也只是抚着钟毓的背,怕他坐不稳,也怕他即刻就要走。
“哥哥就从来都不想我吗?”钟毓呼吸带上了喘,他捧着贺兰同学的手指渐渐用力,固定着仿若是怕他逃,目光盯着贺兰同学要答案。
贺兰同学仰着脸,老板椅设计优秀,即便是重心完全不合情理,也不会倒下。
“其实很想。”贺兰同学的手把钟毓的胸膛拉向自己,也很用力的将他箍住。
钟毓笑了起来,眉头一挑:“哥哥长进了。”
“你这蛇精太厉害了。”贺兰同学抱紧人,喃喃的叫了一声,“钟毓——”小朋友又瘦了,突出的背骨咯的他心都疼。
“这段时间很忙吗?”贺兰同学问。
“忙。”钟毓说,“每天拍戏,外景多,还要吊威亚,骑马,夜戏也多。有时候还要请假,不敢耽搁大家的进程,就来回的奔波。太热了,夏天拍冬戏好惨的,穿的都是真貂,身上都捂出了痱子。”
贺兰同学听说扯开钟毓的衣领,最先看到的是他心口上的刺青不见了,但他没问,只是用指尖搔了搔已经变淡的小红点:“怎么办?要杀青了吗?”
钟毓摇了摇头:“没呢,估计还要半个多月,我一个反派比男主的戏都多。”
“哦,那也是好事啊。”贺兰同学说。
钟毓又摇了摇头:“我这个角色不讨喜,虽然人物塑造的很饱满,但占了太多人性的恶,洗不白。造型也偏向阴柔,要是剧真火了,我这‘死人妖’的头衔是彻底摘不掉了,戏路太窄。”
贺兰同学也不懂他的世界,不知道怎么宽解他。
“但我还是很开心的,混了这么久,很少能遇上这么靠谱的剧组,大家认真又严谨,氛围很好。每次开拍我很容易就入戏了,紧张又兴奋,演坏人超级过瘾的,导演只要我抓一个情绪,后面随我发挥,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我经常一条过,好有成就感,和老戏骨搭戏我都不怯场。”钟毓这个时候的神态很像个小少年,眼睛里全是光。
“厉害。”贺兰同学捏了捏钟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