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户上,  看着秦珂坐上秦墨的车离去，赵临渊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就那么站在窗户边上看了好一会儿。

        谢榆：“人都没影了，你还看什么？再看他们也不会坐着车再回来,  你要是放心不下,  为什么不追上去呢？”

        赵临渊：“我有什么资格追上去？他说的对，我的控制欲太强了。”

        谢榆啧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喜欢就去追，这么舍不得的话，为什么什么都不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黯然神伤,  人家两个人在外面约会可开心了。”

        赵临渊：“我能做什么？”

        谢榆：“把她追回来，告诉那个秦墨秦珂是你的人，在他的面前宣誓主权。”

        赵临渊沉默了。

        谢榆：“我就最不喜欢你这样,  遇见个事情就要深思熟虑，待会儿喜欢的人跟别人走了，你别后悔啊。”

        赵临渊：“我不能靠近她,  我现在……还不稳定,  万一伤害到她怎么办？”

        谢榆：“你也说了是万一,  那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赵临渊：“哪怕只是万分之一,  我也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谢榆：“所以你就要把人推到别人的怀里。”

        赵临渊：“不。”

        谢榆：“我和你说现在这种深情人设都是男二号了，主角都是那种够勇敢追爱的人。”

        赵临渊垂下来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榆：“为什么这么耿耿于怀？他这几年出现的频率你不也清楚吗？你说你还是有微薄的意识存在的,  那么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也许我们可以让你和他和平共处。”

        赵临渊的眼神很冷：“不可能,  谢榆我接受你的治疗，从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彻底的铲除它。”

        谢榆：“你这个人真的是固执。”

        赵临渊：“你的那些药加大剂量吧，还有电击一样。”

        谢榆皱着眉头：“你疯了？”

        赵临渊：“我没疯，之前的那些剂量已经不够了。再重一点,  加快整个进度。”

        谢榆：“我是可以加快进度，但是你身体受不了啊。”

        赵临渊：“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谢榆看到他一会儿，说到：“疯子。”

        “秦珂还觉得你温柔，都是你装出来的，她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赵临渊警告的看向谢榆。

        谢榆举手求饶：“放心，我是不会多嘴的。”

        他恶趣味的勾了勾唇：“我现在可真是期待她发现你真面目时候的表情啊。”

        赵临渊：“不需要你担心这个。”

        他永远不会让秦珂发现。

        第二天。

        今天是个好天气，外面的太阳很大，也不那么冷了。

        秦珂穿了一件没有那么厚的外套就出门了。

        昨天知道了自己有一大笔奖金过几天就能领到，秦珂连上班都充满了干劲了。

        钱钱钱钱，可爱的钱钱，发了奖金就可以继续买买买了，不然她银行卡都要透支了。

        原本想着今天也可以在办公室摸鱼，但是刚到重案组没多久就要出警了。

        虞哲：“案发地点在群秀路云南公寓里，说是公寓，其实是一栋居民楼，但是房东将它改成了出租屋，一共是七层，每层住六户人家。”

        “因为要过年了，房东想着给这些住户送点礼物，于是便拿着东西上门了。结果就发现五楼502的房间有些古怪，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答，并且从里面传来了一股子臭味。房东觉得有些奇怪，就拿了备用钥匙来开门，结果就发现了死者，死者死相凄惨诡异，他便第一时间报警了。”

        王皓：“死者死相凄惨诡异？”

        虞哲：“根据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的民警描述，地面上有大片鲜血，死者的脸部被严重毁容，并且她的手上粘着一部手机。”

        手机？

        还是粘着的？

        这个描述确实有些奇怪。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案发现场。

        现场的血腥程度比民警用语言描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死者仰面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她的鲜血将原来是白色的毛绒地毯染成了红色，而因为时间的原因，红色变成了凝固的深红色。

        死者的脸部血肉模糊，是被锐器划伤的痕迹，按照这个程度上看，凶手至少在她的脸上划了几十道。

        死者原来长什么样已经看不清了，就连她的眼睛和鼻子都不在她原来该在的地方了。就像民警所描述的一样，死者的手上被人用胶水粘着一个手机，而她的肚子上是台式电脑和电脑的主机。

        这些东西不算轻，牢牢的压在死者的肚子上，这也就造成了死者体内的压迫，造成了死后大小便失禁的场景。

        所以一走进来便觉得恶臭难当，一方面是尸体的腐烂，另外一方面则是粪便和尿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