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
“下次出兵一定要带高僧。”
北胡轻骑同样难受个半死。
只盼着大汗能率兵早些过来。
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到了深夜。
纳哈拙无比暴躁,已经相继斩首数人。
“铁蒺藜,铁蒺藜!”
“就没有不是铁蒺藜的地方吗?”
“这都连续三道铁蒺藜阵了,带来的羊都死完了,马也死了上万。”
“谁能告诉我,为何前方还有铁蒺藜,他辽人一夜之间把整个辽地,都洒满了吗?”
纳哈拙素来以睿智形象展现在诸多头领面前的。
任何事儿素来成竹在胸,可这些头领,头次见纳哈拙如此失态。
可那些铁蒺藜。
真的就存在啊!
那群卑鄙无耻的辽人,他们一边破,那群辽人一边撒!
除了铁蒺藜。
辽人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啊?
不单单纳哈拙崩溃。
被阻碍在这的头领们,也基本全都崩溃了。
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仗,哪怕跟庆皇在中原打,也从没打过这么郁闷的仗。
简直没完没了。
“大汗放心,文龙王子有七万骑,更有铁浮屠压阵,定能牵制住辽王。”
“确实,辽王与无敌铁浮屠相比,终究还是差了许多的。”
“只要保证辽王别逃到山海关就行。”
纳哈文龙觉得再跑下去,可能就跑到山海关前了。
“王子,战马跟将士们都累了,歇一歇吧。”
“后面辽骑呢?”
“似乎也累了,速度慢了不少。”
“那就休息片刻。”
带着铁浮屠,打仗打到这种地步,纳哈文龙简直郁闷死了。
而不单单是纳哈文龙郁闷。
秦王秦樉也处于懵逼状态下。
他的哨骑早就将战场的情报汇报过来。
他也清楚铁浮屠在往他的方向过来,故而一直以结阵状态下缓慢前行。
秦兵善战,可却都是步兵。
要打骑兵,只能结阵去打。
哪怕秦樉再暴虐,在一代兵法大家庆皇的耳濡目染之下,这些基本的错误也绝对不会犯下。
“你说什么?铁浮屠后方,有打着辽字旗的阴兵在追?”
秦樉觉得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在大庆境内,虽然也有不少鬼怪传说,但他觉得那都是愚昧者的怪谈罢了。
哪有那么多的妖魔。
可怎么出了山海关之后。
哨兵就遇到了这种怪事儿?
而且不止一个哨兵汇报,所有哨兵说的都是一样的。
那是一群冒着绿光的骑兵。
就连辽字旗,都在冒着绿光。
“是真的,额远远望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得额手里准备吃的肉夹馍都丢了。”
那老秦兵忍不住腿肚子打哆嗦。
老秦人素来能征善战,更是制霸天下上千年。
可在一千多年的记载中。
也没碰到阴兵这回事儿。
“若非是阴兵,天下无敌的铁浮屠怎么可能被追着跑!”
“而且那面阴兵旗帜,似乎……似乎是辽王旗。”
秦樉瞬间变得无比暴虐。
“你瞧清楚了吗?真是老六旗帜?”
另一名哨兵直接跪到地上,将头死死扣在地上。
“就是辽王骑,我们可能来晚了。”
秦樉瞬间双目通红,手死死攥着腰间的长剑。
那是他在努力抑制自己杀人的征兆。
“老六,二哥我来晚了。”
“老六放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二哥都要为你报仇,让整个草原为你陪葬。”
“就算是死,也要将那群铁浮屠,全部留下。”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