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发现了华点:“为什么在成亲之前不敢喝?”
“因为……”
冷冽看了眼马舒舒,目光揶揄,而喝了大半杯鹿血酒的姜北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被一口酒呛住了,猛咳不止。
冷将军tmd又在坑他!
马舒舒秒懂,一双狡黠戏谑的眼神看了看秦晚又看了看姜北屿,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
因为可能会“上火。”
秦晚原本是不懂的,看着大家暗搓搓的反应也明白了,不知是不是那口酒的反应,感觉到耳垂越来越烫。
脚趾抠出了一座巴啦啦魔仙堡,她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酥油茶猛灌一口,压一压。
“因为成亲之前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能乱喝酒的呦。”
马舒舒补充了冷冽的话,算是缓解了尴尬,接着拿起夹子烤架子上的肉翻烤着。
还剩下小半杯酒,姜北屿楞是不敢喝了,往地上一泼:“这鹿血加了酒还是腥,喝不惯,喝不惯。”
冷将军忍不住偷笑,给他斟上普通的青稞酒:
“听说丞相之子今日也落网了?”
姜北屿“嗯。”了一声。
“丞相父子已相继被押送归京,今后将会继续审理。所有和丞相走得近的都会被审查,朕看看这回拔出萝卜带出泥,能带出多少人吧。”
看多了狗血古装剧,吃着花生米的马舒舒担忧的来了句:“路上会不会有人劫狱?”
姜北屿笑了:“有‘影三千’一路暗中保驾护航,朕看谁敢。”
秦晚幽幽道:“flag不能立,万事小心。”
姜北屿洋洋自得:“放心,朕兵分十六路,除了真正的那一支,剩下的马车里装的全是炸药,来的全都炸死他们”
秦晚竖起了大拇指:“狗,实在是狗!”
“恭喜皇上。”
冷冽举起了酒杯:“希望今后的朝堂阴霾散尽,万里无云。”
今日难得高兴,喝得畅快,从冷冽帐中出来,夜已深了,姜北屿走得摇摇晃晃的。
晚风吹在脸上很凉,秦晚一路扶着他,把他扶到了帐子里,把他摁在榻上坐下。
“你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先前,秦晚还是住在姜北屿的帐子里,恢复冷妃的身份后她就回自己帐子里了。
“别走!”
手腕被他精准扣住,一拉,就被他拉进怀里。
“今晚就住这,你哪都别想去!没有你,朕睡不着……”他咕哝着,醉酒之后,语态看上去很呆萌,甚至还带着几分撒娇。
“这几天朕天天失眠,都要长出黑眼圈了,你看。”
姜北屿指了指自己的眼底。
帐篷里光线昏暗,但黑眼圈这东西是显然没有的,清晰可见的冷白皮,可他却煞有介事的指着,非要她看。
秦晚看着他这醉态,笑了,伸手覆了覆他额头,发现很烫:“你到底喝醉了没有,嗯?”
他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朕喝醉了,你就会留下吗?”
“当然不会,谁愿意跟一个醉鬼待在一块啊?”
“那朕没有!”他果断的说。
“那这是几?”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姜北屿努力的辨认:“二!”
“二你个头!”
秦晚伸手一弹,抽身要走,却见他蹙眉闭目,然后再一次被他抱住。
他身上很烫,火炉一般,
“凭什么冷将军能抱自己的媳妇,朕却不能?”
似赌着气一般,紧紧抱着不撒手。
“明明朕也成亲了,不是小孩了,可是朕就不敢再继续喝那半杯酒。”
秦晚看着他的样子,可怜又可爱,气鼓鼓抱着她咕哝的样子,六岁最多了。
她伸手揪了揪他的脸,哭笑不得:“谁叫你不喝?我有不准你喝吗?”
其实到现在,她已经坦然接受了她的身世和命运,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冷清清,冷冽的妹妹,姜北屿的妃子。
如果没有发生过六岁那遭,因为她的家世,她最终也是要嫁给姜北屿,成为他的妃子的。
六岁以后的时光,其实是她偷来的,亏欠秦晚的,如果没有那段经历,她早就安然的当了他的冷妃,和后宫那帮妃嫔斗得死去活来……
所以,姜北屿就是她的丈夫。
“冷将军喝了有马姑娘,那朕喝了呢?”姜北屿委屈道。
没有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吻住了他,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来自于她的主动亲吻,无疑在烈火中添上了一把干柴。
姜北屿身子一僵,循着本能,将这个吻更加深入,掐住了她纤细的柳腰。
半是清醒,半是醉。
感觉到身上衣衫被褪,他蓦地睁开眼。
隔着幽暗的烛火,他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晚晚。
被吻得微醺的脸颊灿若粉桃一般,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先是敛着的,接着徐徐睁开,望着他。
四目相对,他忽地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帐外。
帐外有囤水的大水缸,他浇起一瓢凉水,就冲到了身上。
秦晚:???
仰头,一瓢接着一瓢的凉水浇在脸上,胸膛,直到,将热意冷却。
再次回来之后,他身上仍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接着,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头就睡。
秦晚感觉到不解,甚至大为震撼。
见他睡着,她就回到了帐中。
半夜,秦晚睡着睡着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有病吧?”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如遭雷电。
不是,难道他真的不行?
第二日。
秦晚在帐中用手机看小说,哪都没去。
上午,姜北屿酒醒了就过来了,在她帐中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秦晚冷不丁的瞧了眼他,没说话。
她倒要看看,他今天能给她什么解释。
“晚晚。”
姜北屿有些难以启齿,欲言欲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晚……”
秦晚倏地一抬眼,“嗯哼?”
“昨晚,朕帐子里突然来了一个女鬼,那女鬼,对朕图谋不轨,居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