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的地方,是你的故乡吧,你和齐王一样,是同乡人?”
秦晚一怔。
她不是“冷清清”的事,陆萱早就知道了,并且当初还跟冷冽告过密,不过被嘲讽了。
不过,她也知道齐王的事?
秦晚直起身子,故意说:“齐王,不就是你的亲叔叔吗,他是土生土长的北国人,怎会是我的同乡?”
陆萱睨着她:“看来,你对北国的秘史毫无所知。”
见着秦晚给宁安换完纸尿裤,她将宁安抱在怀里,边拍背哄睡边说:
“小皇叔曾经是先皇最宠爱的弟弟,奈何身体弱,从小就是药罐子,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晚发高烧,人没了。
先皇悲痛万分,给小皇叔举行了葬礼,后来,尸体下葬没多久,小皇叔又出现在了他的寝殿里。
这个小皇叔,也不说就是小皇叔,他长得和原本死去的小皇叔一模一样,就是被人剪去了头发,说着奇怪的语言,且不认识我父皇了。
这件事,非常蹊跷,所有人都在劝我父皇,一定要小心,但我父皇当时热泪盈眶,执意认为,是小皇叔死而复生,回来找他了,于是,他就代替了原来的齐王。
有人冒死挖开了小皇叔的陵寝,发现死去的小皇叔好好的躺在里面。所以,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原来的小皇叔。但这件事,我父皇不准让人提,执意就认了他做弟弟,后来,还封了他为齐王。”
秦晚若有所思。
这么说的话,一切都对上了,她当时还在疑惑,他在北国是怎样的瞒天过海的。
陆萱继续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与皇兄还小,但都记事了,大家以亲戚的关系相处了那么多年,再加上他被先皇封了齐王,所以,我皇兄登基后,他也相安无事。”
听了那么多八卦,觉得此事的陆萱心态平和,对她也没有了威胁,秦晚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与齐王。的确是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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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北国兵败如山,齐王为了挽救局势,亲自奔赴了战场。
他用自制的望远镜一看对面,暗暗心惊。
想不到,对方不但带回了手机,还带来了热武器,枪和火箭车这样的现代化的军火,北国用冷兵器怎么打的赢?
长此以往,要让姜国这样继续扩张下去,北国势必灭国,今后,这片大陆,一定是姜国一家独大,甚至,能够统一各国。
不敢耽搁,他迅速回去,汇报北国的皇帝陆衍。
北国连连兵败,陆衍本就焦头烂额,听到齐王的汇报,一颗心狠狠的一沉。
“这么说,北国绝无胜算咯?”
“是。”
齐王说:“北国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就是投降,割地赔款,争取让姜国停战止损。”
陆衍负手而立,面色冷沉:“朕,绝不可会投降,那另一条路呢?”
“破釜沉舟。”
齐王说:“北国,无法在兵力和武器上制胜,就只能利用气象武器,天时,与地利。
一个炮打过去,最多伤害几个人,但是,要是姜国发生天灾,死伤会是几十上百万。”
“哦?”陆衍好奇:“你如何让姜国发生天灾?”
“这很简单。”
齐王说:“北国地势在姜国之上,这片大陆上最大的一条河流连通了我们与姜国的土壤。如今,这条河流即将到达汛期,水势凶猛。只要,将我们在上游位于交界处的堤坝破坏,洪水,便会淹没下游姜国的大片村庄和农田。”
他还像陆衍展示了地图,的确,下游的姜国地势低,一旦泄洪,姜国一大片土地都将不保。
“这一片是鱼米之乡,姜国最富庶的地方,也是姜国的粮仓,姜国的命脉所在。”
陆衍有些犹豫:“可是,百姓是无辜的,因为一场战争,让姜国的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失去生命,是否会有损阴德?即便是赢了,后世也要骂朕几百年吧。”
齐王说:“那姜北屿拿现代的热武器对付我们,一炮就让几个甚至是十几个士兵殒命时,想过会有损阴德吗?我们已经失去了九座城池,接下来还会失去得更多。北国举国将不存,皇上还在这里妇人之仁?
现在,我们利用天时地利,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一旦,时机过去,或是,等到商都失守,我们绝将再无翻盘的机会!”
一句话说得陆衍热血沸腾。
的确,如今北国的确不是姜国的对手,如果不用天时地利,祖宗打下的基业将在他手上毁于一旦!
只要能稳住江山,他就算被人骂个百年千年又如何呢?
于是,他对齐王说:“就用此计,你去准备吧。”
齐王说:“是。”
他不但要让姜国兵败,还要掠夺走那些姜国的军火!
此时,距离那条河流的汛期只有十五天!他立刻派出一队人马前去商都,挖堤坝!
此事虽然在绝密中进行,但最终也被藏在北国的细作传到了姜国。
姜北屿闻言大震。
那些重型武器都被派去了主战场,只能再派数万普通士兵,前往商都对面,和北国接壤的那座城池。
他必须阻止北国的疯狂行径!
北国以早有准备,在商都屯兵数万,阻止姜国攻打过来阻止。
北国的主要将领都在主战场,所以这边,是陆衍亲自披甲挂帅,御驾亲征!
正在用奶瓶给宁安喂奶的陆萱亦得知了此事,她深知陆衍此举之后的下场,堤坝被毁,死得会是姜国的万千百姓。
姜北屿来到了北冥宫:“还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吗?”
(下章1月3日18:00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