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脸色惨白,嘴唇已经咬破流了血,颤抖着声音说:“少夫人,奴婢……奴婢没事。”
“拿伤药来,快点!”赵曼香喊了起来。
青提去取来了伤药,先用小剪刀把赵曼香的断甲修剪好,给她上了伤药,又用棉布给她的手指包扎好。
然后,青提将药粉撒在常嬷嬷的伤口上,常嬷嬷疼得身子直战栗。
青提拿棉布给常嬷嬷包扎了,扶着常嬷嬷,让她坐在椅子上。
常嬷嬷闭目忍痛了片刻,让青提出去,然后虚弱地小声说:“少夫人,如今,世子爷对海棠正在兴头上,您一定得忍。”
“忍,我忍。难道我还不够隐忍吗?我都允许她那样的贱婢去染指盛怀瑾了,还不够吗?”赵曼香眼睛通红,委屈地咬紧嘴唇。
“少夫人啊,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您就把她想成是一个恭桶,不过是供男人发泄用用而已。她那样的孤女,死契在您手里握着,世子爷再宠爱她又能怎样?最多抬个姨娘顶天了。”常嬷嬷强撑着身子说。
看到常嬷嬷额头上冒出了虚汗,赵曼香只得违心点了点头:“好,我忍下她。”
“少夫人,其实,依着奴婢说,不如让她怀孕。她要是生个男胎,你去母留子,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将来到底是您的依靠。”常嬷嬷苦口婆心劝道。
“不可能!岂能让那小贱人的孩子占了长子的位子?!”赵曼香气得别过去头,不看常嬷嬷。
常嬷嬷心说,先有嫡子自然好,可看眼下这形势,盛怀瑾压根不跟赵曼香同房,她上哪儿去怀孕生子?
但这话常嬷嬷不敢说,唯恐赵曼香失控翻脸。想了想,她叹了口气:“少夫人,您养庶子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还可以借这个孩子拉近与世子爷的关系。孩子长大没那么容易,得精细地养着。您若将来有了嫡子,想办法让庶子得病死了就是。”
赵曼香想了一会儿,坚决摇头:“不可能,让她陪盛怀瑾睡,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她那样卑贱的人,怎么配和盛怀瑾骨血交融?怎么配生下有着盛怀瑾血脉的孩子?我绝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