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我打你是奉了少夫人的命令?”海棠脸色肃然。
“不可能!少夫人留着我还有大用!我要见少夫人!”玉露难以置信。
“少夫人只怕没空见你。”海棠懒得再理会她,让人依旧把她的嘴塞上,拖下去送出了府。
之后,海棠说:“夫人罚了我三个月的月银,我自知有失察的过错,准备抄一百遍吉祥经来反省,齐管事,你觉得怎么样?”
齐管事偷偷看了看海棠:“那……我也有失察的错,我也罚三个月月银,抄一百遍吉祥经吧。”
“齐管事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很好。”海棠夸奖道。
海棠看向关婆子:“你觉得你该受什么惩罚?”
关婆子眼珠子转了几转:“我……我也自罚三个月月银吧。”
“你想得美!”海棠沉声道。她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到底是在园子里的老人了,你又不是正经主子,凭什么罚我?!”关婆子翻了个白眼。
海棠浅笑:“也是,你这话有理。素月,去回少夫人,问问少夫人该怎么罚她。”
关婆子一愣,随即作势扇了扇自己的脸,堆笑道:“我糊涂了,今日少夫人忙,海棠姑娘做主就好,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你是故意作恶,那就打二十板子,罚一个月月银,今后也不要再管人了。另外,把玉露给你的五两银子退回来。”海棠冷冷道。
关婆子如今手底下有四五个丫鬟,不少时候,她动动嘴就行,自己很少劳作。她这样的德行,哪里还配管人?
另外,她家里负担重,要是罚月银罚多了,只怕她又要生事搂银子。海棠在心里思量了几回,才做了这个决定。
“这……”关婆子想了想,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二十板子这个数,自从赵曼香当家以来就没听过了。
再说,好歹留在了府里,总比被扔到庄子上强。庄子上那真是把人当驴使唤,去了再难出来。
海棠看向齐管事:“大家伙这两天辛苦,等赏菊宴结束,你拿关婆子退回来的五两银子买些零嘴,给大家伙儿分分吧。”
齐管事低头称是。
海棠看向松枝:“你值夜的时候睡觉,罚你打手板二十下,你服不服?”
“服。”松枝本就很愧疚。她是刚当差不久的小丫鬟,罚了月银,她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倒是打手板合适一些。
“丁河家的,罚你两个月月银。”
“为什么?!我是被人害得拉肚子了呀!”丁河家的激动起来。
“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松枝在睡觉?有没有叫醒她?有没有找人来替你?你哪怕找巡夜的婆子替你看一会儿呢!”海棠连珠炮一样。
丁河家的低头不说话了。
“好了,该罚的罚完就都散了吧。我说过,差事干得好,我们脸上都有光,干得不好,大家都得受罚。以后该怎么样做,我们大家心里都该有数。”
海棠起身离开。
恩威并施,赏罚有度,这几个字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要处处考虑,着实并不简单。
海棠帮着赵曼香忙活赏花宴的事情,过了半个时辰,宾客们陆续到了。
临近晌午的时候,海棠到厅堂里,俯身轻声问赵曼香:“菜肴都已经好了,要开席吗?”
“再等片刻吧。”赵曼香看了看国公夫人,低声说。
“这是怀瑾身边的海棠吗?”坐在国公夫人旁边的一位贵夫人问。
“是她。”国公夫人笑道。
“过来,让我看看。”贵夫人温和地招手。
海棠茫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