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古老的咒语解除的日子。”海棠笑着,给盛怀瑾盛了一勺红煨鹿筋。
“什么古老的咒语?”盛怀瑾剑眉微蹙。
“奴婢打个比方嘛。就是,奴婢害喜,像是被人施加了咒语,这两日突然能吃能喝了,就像咒语被解除了。”海棠调皮地笑了笑。
盛怀瑾想明白了,眼里全是笑意:“那挺好,你要趁这段时间好好补补身子。”
两人其乐融融地吃过饭,一起散步去了青山院。
盛怀瑾坐在书房的桌案前,对一旁的海棠说:“豫州有个叫朝歌的地方,那里说话口音与青提的描述比较接近。我让人查了当地县衙的旧档,十三年前,有一个小财主家的女儿被拐子拐走了。”
“是吗?被拐走的孩子有什么记号吗?”海棠急忙问。
“据旧档上记载,当时报官的人说,女童耳朵上方有一小块,生来便不长头发。平日里旁处的头发遮挡着,看不出来。”盛怀瑾道。
“奴婢倒不曾听青提说起过,这样吧,奴婢让人去问问青提。”海棠有些兴奋。
第二日,海棠派人去问,很快得到了回话,青提右耳上方的确有一小块不生头发。
海棠忙告诉盛怀瑾,盛怀瑾立刻安排人手,从朝歌县衙抄录了旧档,又知会了青提的兄嫂。
“兄嫂?青提的爹娘呢?”海棠诧异地问。
按说,青提爹娘年纪应该都还不大。
盛怀瑾面露不忍:“青提被拐卖以后,他爹爹为了寻她,东奔西走,被山匪劫杀了。青提的娘接连失女、丧夫,承受不住,过了一年多,人就去了。”
“青提的爹原本是个乡绅,家里还算富足,从那以后,只剩下了青提的两个哥哥相依为命。如今家里过得很普通,倒还有几亩田地。”
“天杀的拐子,生生毁了一家人!”海棠气得眼睛通红。
“青提的大哥回忆说,自青提走失,他家的一个佃农就跑了。那佃农本是个光棍,逃荒到了朝歌,青提的爹好心收留了他,十有八九是收留了一个白眼狼。县衙当时没找到佃农,就作罢了,青提的两个哥哥这些年一直在私下找那佃农,只是始终没有消息。”
海棠听完叹了口气:“时间太久了,怕是不太好找。”
“也不一定,我手头倒是有一些线索,已经托相熟的地方官协助查访了,你且再等等。”盛怀瑾握了握海棠的手。
“好。”海棠依偎在了盛怀瑾肩头。
没多久,海棠等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好消息。
春闱放榜了,百里策果真中了会元,高高居榜首。
百里策本就有些才名,此时更是风头无限,许多人都想和他结交。
谢玉轩中了三甲的第一百六十八名,实在属于吊车尾,但好歹也算榜上有名。
还有一人在二甲的末尾。
海棠托谢玉兰送去了三份同样的贺礼。
七才子中了三人,算是收获颇丰,硕果累累了。
这七人——尤其是会元百里策——雅集之所的玉壶春茶楼,生意一下子好了许多。
谢玉兰回了帖子,说七才子商定,下次雅集还在玉壶春,请海棠安排人手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