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交叠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余沐白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晌午,他迈着轻松的步伐回来了,直接去了萧侧妃的院子。
“娘,您不用再发愁了,舅舅将萧家的身契拿到官府销了奴籍,从此以后,萧家人都是自由身了。”余沐白笑着说。
萧侧妃不由得惊呆了:“你说什么?卢家放了他们的身契?这怎么可能?你母亲怎么肯?”
“难道世上只有母亲会威胁人不成?”余沐白淡淡笑着。
“你……你威胁了你母亲?”萧侧妃担忧地看向余沐白。
“对,我跟母亲谈过了。母亲同意,卢家人才会放身契。娘,您别问太多,总之,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您今后不总总是担心娘家人了。”
萧侧妃红了眼眶:“我的儿,你竟然不声不响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娘怎么能不担心?卢家会不会因此为难你?”
余沐白有些动容:“让娘的娘家人被欺辱,让娘低三下四地求人开恩,是儿子不孝。儿子若再无动于衷,那就不配为人了,我还当什么世子?!当什么大理寺少卿?!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我的儿。”萧侧妃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让卢兴华知道此事,其实有私心。她希望卢兴华能帮她劝劝卢家。
她想到余沐白可能会知道。
她以为,余沐白最多会为了她与卢家交涉,使卢家有所忌惮。
没想到余沐白釜底抽薪,直接逼得卢令贞放了萧家人的身契。
“沐白,我们母子私下说句交心的话,你母亲如今疯魔得很,你要处处小心。”萧侧妃捏了捏余沐白的手。
余沐白点头:“我明白。”
萧侧妃欣慰之余,心中越发笃定自信。
没了家人这个软肋,她施展的余地更大。她一定能护好自己的儿女亲眷。
这一日,许卿姝正在国公府看账本,白鹭进来回禀:“少夫人,南门贺老先生到了。”
许卿姝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将南门老先生请进正厅。”
南门贺是大梁有名的画师,他的画作价值连城。他近来年龄大了,有意收几个徒弟。
这样的大师,眼光自然极高,非天赋极佳者,大师绝不肯收。
许卿姝托人牵线,好不容易与南门老先生搭上了话。
“快派人将宁哥儿请来,让宁哥儿带上他的画作。”许卿姝吩咐。
小满匆匆去了。
这种大师登门,原本该盛怀瑾亲自相迎,然而,盛怀瑾去巡查水利了,国公夫人烧香去了,许卿姝只得对着铜镜整理整理仪容,去了外院的正厅。
南门老先生精神矍铄,气质不俗。
许卿姝行了个福礼:“先生登门,我们国公府顿时蓬荜生辉。”
“少夫人客气了。听闻贵府有位小公子画作颇有灵气,老夫登门叨扰,希望能够有机会一观。”南门老先生开门见山。
“是,是我二弟的长子盛思宁。他极热爱绘画,对南门先生很是孺慕敬佩,临摹了您的不少画作。我已经派人唤他了,恳请南门先生指点他一二。”许卿姝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