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寻思,右寻思,要是能换个爹——他希望让他大舅舅当他的爹。
大夫来给通哥儿换药,通哥儿只好打开了门。
换了药以后,通哥儿躺在屋子里睡觉。趁人不注意,他偷偷溜了出去。
盛淑雁在国公府门口拦住了盛怀瑾的马车:“因为大哥昨日太冲动,我家夫君如今要辞官辞爵。我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可大哥不能这样坑我吧?大哥是痛快了,我们娘仨以后怎么活?!”
盛淑雁哭哭啼啼。
“顾成勇被降爵,是因为我打他吗?不是,是因为他殴打妻儿。昨日你们府上满月宴,他在外院打通哥儿,很多人看到了;他冲到内院骂你、骑在你身上打你,也有很多人看到。不管我打不打顾成勇,今日都会有人弹劾他不能齐家,为人暴戾。”
因是在府外,且有人围观,盛怀瑾耐着性子解释。
“可是,因为大哥冲动,才使得这件事被街头巷尾议论,夫君才会觉得没脸见人。大哥,你去向皇上求个情吧,求求皇上把夫君的爵位恢复了。”盛淑雁大有赖上盛怀瑾的架势。
“国公府的女儿,不容人打骂凌辱,这是国公府的底线。我昨日所作所为,是我身为国公府世子该做的事情。我拿你当妹妹,愿意为你撑腰,使婆家不至于欺凌你,使你能过安稳日子。你若想和离,国公府可以接纳你,也会看顾你的孩子。”盛怀瑾道。
“不需要,大哥别多管闲事,我才有好日子过。”盛淑雁仰首。
她才不相信盛怀瑾对她会安什么好心。
“好,今日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非是我不庇护妹妹外甥,实在是妹妹嫌弃我管得宽。既然如此,以后你的事,我们国公府一概不管。”盛怀瑾刚好当众与盛淑雁做个切割。
“大哥先把夫君的爵位恢复了。”盛淑雁嚷嚷。
“我方才说了,皇上降顾成勇的爵位,是因为他内帷不修,为人暴戾,不能齐家,与我何干?”盛怀瑾疲惫地说。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围观的人大多听说了盛怀瑾怒打顾成勇的事,此时见盛淑雁红肿着脸,犹不知好歹,不趁这个机会在婆家把腰杆挺直,反而跟为她出头的娘家兄长闹起来了,不由得窃窃私语,骂盛淑雁愚蠢。
盛淑雁听见议论声,一时语结。
“我盛怀瑾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打。既然你不想让我管,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断绝兄妹关系。”盛怀瑾直视着盛淑雁的眼睛说道。
“唉呀,看来盛尚书是真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