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菱还是穿着半旧的常服,只是穿了一件狐裘披风,今日冷了些,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也好,下一场雪,瑞儿可以去打雪仗了。
天色阴沉得很,风冷冽,但是与在南疆比是比不得的,南疆的风是往人心里钻,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刮了一层。
在外院的侧厅里,宋华菱看到了易绮罗。
她身穿一件紫红色的锦缎,披着一件黑色的鹤氅,脸上挂着黑色的面纱,挽了个高髻,珠翠不多,但是耳垂上的红珊瑚耳环甚是夺目璀璨。
她穿着不赖,确实有几分贵气,只是一双眼透出冰冷,盯着缓缓进来的宋华菱。
她坐在那里也不起来,更没打招呼,只是冰冷的眸光随着宋华菱的脚步而移动。
宋华菱也不与她多废话,坐了下来就问:“你来做什么?”
易绮罗声音里透着古怪的阴冷,“战端玉要娶平西伯府的弃妇了,你知道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不知道的,都是外人的事罢了。”
“外人的事?”易绮罗冷冷地一笑,“是啊,你都要嫁给谢壬祈了,怎么还瞧得上他呢?但宋华菱我问你一句,如果没有谢壬祈,你是否还爱着战端玉?”
宋华菱恼得眸子生寒,“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易绮罗的话急速而毫无礼貌,“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如果没有谢壬祈,你是否还爱着战端玉,即便和离,你是否也盼着他来找你回去?离开将军府之后,你是否后悔过?你是否嫉妒过我?是否恨过我?”
宋华菱想起二老夫人说的那句话,易绮罗已是近乎癫狂,如今瞧着果真有那么几分疯癫了。
这算个什么事?和离都这么久了,战端玉要娶妻了,她不去找那新妇,却来找她这个已经没有关系的人,质问这一大通,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