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隔天师姐们全部都涂上了胭脂口脂,用这种方式抗议师父惩罚他,石锁师姐和箩筐师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跟师父说如今的姑娘都会打扮自己,偶尔叫她们打扮一次两次的不打紧,这不过年吗?
师父口硬心软,说了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之后就不管她们了。
但他下山回京的前一晚,师父同他聊了一个时辰。
师父说,咱们穷是穷,但也穷了那么多年,穷要有骨气,所以礼物人家给的话要说谢谢,不给的话强拿就是没礼貌,也丢了自己那张黝黑的脸。
所以,这一年师父对他的希冀,是希望他能当个有素养的人,以及要管好自己的情绪,做个情绪稳定的人。
一番话说得棍儿很感动,感动之余问了句,“我小时候您是不是故意让我去打架?打输了登门去问罪减租金?这是不是没有骨气的表现?会不会丢了您那张老脸?”
这句话,他差点被逐出师门。
因此今年他要乖,要听话,要做一个有素养的人,要管好自己的情绪。
“不看看?”沈万紫见棍儿一直看着,却没上前看,便问了句。
“这是你的东西,我不是没礼貌的人。”棍儿满脸正义。
宋华菱和沈万紫听了这句话,几乎惊掉下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说你不是没礼貌的人?那以前碰我礼物的那人是谁啊?”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如今我品行高洁……很高洁。”他想说点什么夸赞自己,但吃了没文化的亏,说不出别的来,“不过,华菱为什么是师伯?你跟她都不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