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菱手指捏住了瓷勺，轻轻地碰着碗边，发出清脆的声音，“有时候不哭不闹，其实比哭闹更痛。”

“我后来知道了。”沈万紫起身过去，抱着她，“所以我会一路在你的身边，直到你把青石泉上那个嚣张的宋华菱还给我。”

宋华菱稍稍推开她一下，落了两滴滚烫的眼泪又飞快擦拭去，笑着问道：“必须是青石泉上那个宋华菱吗？不能是梅花树下打败你的那个宋华菱？不能是赤炎门外打败你的宋华菱？不能是山巅上打败你的宋华菱……”

沈万紫咬牙切齿，“快闭嘴吧，看来我的人间五味汤你还没喝够，我给你上一海碗看能不能麻了你的舌。”

她两个拳头落在了宋华菱的肩膀上，“真气人。”

宋华菱拉着她的袖子擦了眼泪，却又猛地紧紧抱着她，双肩颤抖许久都没停下来。

沈万紫泪流满面，一言不发，就像是年少时比武过后，她哭鼻子时华菱笑话完她，又过来抱着她的时候一样。

良久，宋华菱放开她，哽咽说了句，“谢谢。”

沈万紫给她递了一方帕子，“别用我的衣裳擦眼泪鼻涕，用你自己的帕子吧。”

丑不拉几的帕子，落在宋华菱的手中，她看着又哭又笑，“这是我以前送你的吗？你竟然还随身携带？”

沈万紫坐了回去，她鼻子堵得一塌糊涂，“不是，你送我那个早就扔掉了，这是你府里的那些存货，我问宝珠拿的。”

宋华菱擦去眼泪，一双眸子都哭肿了，像两只烤红了的核桃，“为什么要拿那些？府里好看的帕子多的是。”

沈万紫哼了一声道：“只有这些帕子，能证明你比我弱。”

宋华菱终究是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