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场作乐的客人与小倌,也全部被擒住,其中有几名官员,恨不得用袖子遮脸,他们是认得宋华菱的,这一刻真是比死都难受。
宋华菱推开了二楼的雅间,齐帝师和两名小倌躲在了屏风后面,宋华菱没让其他人进来,只是冷冷地道:“需要我叫人进来逮吗?还是自己走出来?”
听得里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是带着慌乱的,或许这位齐帝师这辈子都不曾试过这么慌乱。
天大的事情他大概都能解决的,可这些,他面对不了。
他哪怕是当场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尸体在这里被人发现的。
尤其,除夕出宫那日,他还义正辞严地指责宋华菱。
“出来!”宋华菱再喝了一声。
有两名赤足小倌走了出来,屋中是烧着银丝炭,且铺着地毯的,所以可以赤足走在这里。
“自己出去还是要我请啊?”宋华菱淡淡地道。
两名小倌猛地往外跑去,只留下屏风后的人微微发抖。
宋华菱扯了桌面上的绣花桌布,绕到屏风后去朝着齐帝师就盖过去,再抓住他的手道:“走!”
被桌布蒙面的齐帝师被拽着,踉跄往前,他低着头还是能看见路。
他甚是费解,宋华菱肯定是没有看到他的,因为他事先就躲避在屏风后,不曾与宋华菱打过照面。
但宋华菱仿佛是知道他的身份,给他留了体面,这般拽着下楼的时候,也没有很用力,反而顾着他身子不稳。
他是被单独塞到一辆马车上去的,其他人全部都是被抓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