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坐在桌前,冷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韩净秋。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净秋从床上慢慢起来,眼角都是讽刺的笑意。
“这不是就是你一直在等的吗?”
这么多年,韩净秋也算对裴朔有些了解。
从新婚夜他没有碰自己开始,一直到这么多年,他都未曾碰过自己一下。
她便知道,裴朔知道她和太子之间的事情。
但她一直不敢告诉太子,不然就连他也会抛弃自己。
从圣旨传到韩家的那一刻起,她便走上了不归路。
不管自己与太子有没有纠葛,裴朔都不会信任自己。
这么多年,与其说她是在帮太子作内应,还不如说是在不停的作践折磨自己。
她是宰相府的嫡女,亲姑姑是当今皇后,太子是自己的表哥,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
明明她从一出生便注定要享受人世间最好的一切,可命运却给了她错误的婚姻。
从出嫁那一刻,她之前所有的荣耀都变成了泡沫。
不管以后谁当皇上,她的下场都不会好。
在出嫁前,爹曾经跟她说过。
她只是皇上手中平衡太子和朔王的棋子。
如果要想过得好,只能自己想开些,做到明哲保身。
她最终还是没有听父亲的。
裴朔站起身走出卧房。
“从今天起,王妃病了,凝萃院谢绝一切来客。”
凝萃院的大门被朝外锁上了,门口还站了内官守着。
周妈妈拾起身子握紧韩净秋的手。
“王妃,王爷会饶了我们吗?”
韩净秋的眼泪已经布满了脸颊。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痴痴的笑。
周妈妈抱住韩净秋的头。
从韩净秋一个月,周妈妈便一直照顾她。
这么多年下来,她待韩净秋就像女儿一般。
看到自己照顾长大的孩子变成这副样子,她怎么能不心痛。
凝翠院被关了,后院的人都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