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痛呼出声,脸上被挠出道细细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他伸手想抓住雾鼠,被它灵活躲开,抬起后腿又在侍从手上蹬了一脚。
它看起来可爱无害,小小一只单手就能抓住,侍从也是龙族,幻化出的人形竟然能被它所伤。
木箱子掉落在地,侍从想使用咒语定住雾鼠,然而雾鼠动作极快,摊平身体飞扑到侍从身上,攀着他的衣服往上爬,一边“噗噗”吐出几团灰色烟雾。
烟雾迅速弥漫,雾鼠的身影消失在其中,侍从看不到目标,咒语便无法准确使用。
他尝试了几次,结果都落了空,动作总是慢一步,手上和脖颈又被挠了好几下。
而且雾鼠吐出来的雾气诡异得很,怎么也散不开,越是用法术驱散,反而有越发浓郁和向外蔓延的趋势。
侍从的精灵更帮不上忙,早就被雾鼠揪着翅膀甩到走廊外。
他先前脸上被划破的痕迹已经开始红肿发痒,雾鼠的爪子好像还带有毒素,伤口看着小,肿起来堪比半个拳头大。
侍从抓不住雾鼠,又不敢使用更危险的法术,这毕竟是大殿下送来的,也算是个新奇珍贵的物种。
他只好退到烟雾范围外,打算用封闭咒语困住雾鼠,结果咒语生效后烟雾散去,发现雾鼠早不知跑哪去了。
侍从背后沁出冷汗,他施下咒语的速度不算慢,也一直盯着那团灰色雾气,结果连雾鼠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
司涟的人来时,还说这只小兽金贵娇气,又比较胆小怕生,还让侍从千万注意着点别磕着碰着了,侍从这才严重低估了雾鼠的能力。
现在雾鼠跑丢了,自己还弄了一身伤。
侍从在周边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又叫其他人帮忙寻找,赶紧前往寝殿把这事告诉司宁。
寝殿内,明舒特意等着雾鼠送过来,司宁也不催促,陪着他等待。
左等右等,终于有个侍从来敲门,手里却空荡荡的,带着一身的伤痕,侧脸和好几处地方的皮肤肿得老高。
“属下办事不利,”侍从扑通一声跪倒,垂着头把事情经过如实禀报,“是属下疏忽了,没能阻止那只小兽逃走。”
侍从再疏忽大意,也不可能连一只巴掌大的小兽都抓不住,还搞得这么狼狈,司宁立即猜到司涟昨天所说的话有误,什么温顺亲人多半都是假的。
他神色冷下来,周身的低气压让侍从战战兢兢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