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后要拿我祭天(焱玖)_第1章 前世(1 / 2)_白月光重生后要拿我祭天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章 前世(1 / 2)

随着锁链声响,幽暗的地牢终于照进一丝天光。

        墨君泽被一把推出暗牢时,阳光骤然射得他睁不开眼,他急忙低头紧闭双目缓解刺痛。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光了。

        可身后之人并没给他时间,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催促他快走。

        墨君泽趔趄了下,脚下镣铐狰响。

        他闭着眼艰难走了几步才慢慢睁开,抬眼望去,这是大黎宫殿的一角,如今国家已经亡了,皇宫也已易主。

        廊角一颗桃花树正含苞待放,他不知道自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关了多久,只记得被关进去时,秋末枫叶正火红似血。

        很讽刺的,他还穿着织金暗纹的亲王锦袍,只是身上道道鞭痕,锦袍早已破败不堪,如今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手脚皆是枷锁又哪里看得出半点当初天潢贵胄的样子?

        身上鞭伤从未处理过,早已溃烂化脓,他浑身都疼,短短一段距离便已走的汗流浃背,背上伤口又裂开温湿一片。可身前的士兵并没有半点同情,拖着他往前走,他发不了声,只得咬牙迈开步踉踉跄跄地跟着。

        走过两殿,对面恰巧两个将军打扮的人路过。

        “嘿,这就是咱们统帅一直舍不得杀的那个王爷吧?”

        墨君泽勉强抬眼看去,这些人棕红色的发毛,身材魁梧,五官与大黎人不同。

        是北戎人。

        如今北戎士兵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大黎皇宫走动了?

        大黎的士兵竟然要向他们行礼!

        这两人将墨君泽上下扫量了下。

        见他衣服破烂松垮,肩膀处和锁骨下都露出大片肌肤,虽染了些许脏污,却仍掩不住下面得瓷白细腻。

        二人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

        “啧啧,瞧这长相,难怪统帅独独留下他了。”这人说着便伸手去摸墨君泽的脸,“不知道统帅要是玩腻了……能不能……”

        墨君泽偏头避过,听见他下流的话又回头厌恶地瞪过去。

        那北戎将军被他的眼神激怒,狠狠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吗?你们墨家王朝的人都死光了!”

        见他倒在地上不声不响,那北戎将军有点疑惑:“咦?是个哑巴?”

        另一人想了想又说:“不对啊,前两月我去地牢提人时还听见他拍门嚷着要见我们统帅呢。”

        “他本不是哑巴,”提着铁链的士兵回答,“他受了鞭刑,身子又弱,关进地牢就一直病着,嗓子咳废了。”

        北戎将军抚了抚满是络腮胡的下巴:“真可惜,这长相想必在床上的声音也应该很销魂……”

        他又想到:“这人可是统帅指定要留下的,现在哑了统帅不会怪罪吧?”

        墨君泽趴在地上,听到这个问题也微抬了头。

        “已经禀报过统帅了,”士兵不带感情地回答,“统帅说,没死就行。”

        墨君泽心脏像被巨石骤然砸碎,又垂下头去。

        那北戎将军站着看了会儿终归还是没忍住,蹲下身伸手钳着墨君泽的下巴使他转头。

        “你说统帅怎么想的,咱们公主那么泼辣,他还敢留着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他对另一个将军说话,手也没闲着,顺势将墨君泽从脸到脖颈锁骨摸了个遍。

        “万一被公主弄死了怎么办?我可馋着呢。”

        “那你去找公主要啊,你堂堂前锋大将军,不过一个俘虏罢了。明天统帅登基,咱们公主就是皇后了,这点小事儿不就是一句话?”另一人的语言越发猥琐,“到时候咱两一起……”

        提着锁链的士兵见墨君泽无力挣扎,那北戎人的手就快要往下摸去,到底是顾念了同为大黎人的一点情义,将铁链用力一扯,墨君泽被顺势提起来,正巧避过了那北戎人的手。

        北戎人正要发火,士兵立马恭敬道:“两位将军,卑职奉统帅命令要即刻将此人送到长林宫去,不敢耽搁。”

        长林宫,此乃皇宫中最深幽处的冷宫。

        两个北戎人听是统帅的命令,心里再馋也不敢造次,忿忿的瞪了士兵一眼才离开。

        士兵继续拖着墨君泽走。

        墨君泽跌跌撞撞跟着,思绪混沌。

        路过的砖缝墙角还偶尔能看到没清扫干净的暗红血污,昭示着这里曾血流成河,也昭示了那位统帅的残暴狠戾。

        偶尔来往的宫人还是熟悉的大黎人面孔,他们战战兢兢,神色惶惶,不敢往旁多看一眼。

        好不容易走进长林宫后,士兵粗鲁的将墨君泽推进寝殿便关门离开了。

        墨君泽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寝殿没有别人,他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可睡了不知多久又让刺骨的地板给冻醒了,窗外已入夜,寒气浸进了五脏六腑。

        他还不能死,他撑着这么久就为了见那人一面。

        拼尽了全身力气,他才终于爬到了内室的床上,甚至都没来得及盖上被褥,就直接没了意识。

        第二日一早,他是被人狠狠一拽惊醒的。

        寝殿中不知何时进来了许多宫女,她们冷着脸将他架去侧殿。

        这里早已经备好了热水。

        宫女们粗鲁的拔去他的衣服,他身上伤痕的血痂早已和衣服凝结在了一块儿,她们却没有半分手软,衣服撕下时顿时血肉模糊,墨君泽疼的闷哼一声,脑袋嗡的白光乍现,但他叫不出声。

        微烫的水浸着伤口如火灼一般钻心的疼,宫女下手没有半点留情,也不管是否有伤,拿着巾帕在他身上搓揉,顿时皮开肉绽。

        墨君泽想挣扎,可他手筋已被挑断,便是连宫女的钳制也挣脱不了。

        一直到整桶清水变成殷红血水,她们才停手,墨君泽已是奄奄一息。

        宫女们像仍破布似的,随意将他扔回床上便退了出去,墨君泽趴在床上意识模糊,全身止不住颤抖。

        身上刚穿上的雪白锦袍很快又浸染出斑斑血迹。

        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再次将他惊醒。

        墨君泽费力睁开眼看过去,床边站了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

        他周身煞气,如死神一般站着,挡住身后的所有天光,硕长的影子罩住墨君泽。

        男人一身玄色鹤绣冕服,头带九珠冕琉冠,两侧玉珠宫绦垂落胸前,脸上却是带着一张凶恶的神鬼银纹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