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过去,谢薄声关切地问,小桑葚身体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谢薄声松了口气:“很好。”
然而这个四小天鹅舞在凌晨时刻,被小桑葚的尖叫声击破。
谢薄声率先感受到大腿侧边缘的冷黏,这点让他瞬间清醒,尴尬不已思考,怎能在小桑葚睡觉时产生这种现象。然而,自责后,他又瞬间意识到位置并不对,并不应当是在侧面,更不会是这种感受,谢薄声坐起一看,只看到一片殷红的血。
关于这个东西的用法,谢薄声也是一知半解。他拿着,对小桑葚耐心地解释了一下生理期的意思和现象,在谢薄声想对小桑葚科普这东西使用方法时,小桑葚眼前一亮:“我知道它是怎么用的!”
“没有呀,”小桑葚认真地告诉谢薄声,“不过有一点喔,每次更换的时候,用力一扯,都会将很多毛发扯下来,而且,感觉堵不住——”
在更怕的联想出现前,谢薄声打断她:“你冷静,小桑葚,不要表现得像我欺负了你。”
小桑葚委委屈屈地躺下,四肢朝天:“有我们气味的毯子不能盖了……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
他问:“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小桑葚刚摇头,又点头。她伸手,捏了捏,诚恳地说:“这俩肉瘤有点闷痛。”
心脏骤然一紧,紧接着,谢薄声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谢薄声颇为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实在不懂事。
“肚子痛吗?”
小桑葚不知所措,她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谢薄声:“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谢薄声极为震撼:“你将它粘在哪里了?!”
谢薄声只暗中对自己说,再宽容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最终还是让小桑葚去洗澡,让她一个人洗干净,再用纸擦一擦,如果还有血的话,再告诉他。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平稳地躺下,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无奈妥协:“睡吧。”
小桑葚更难过了:“对不起,信徒,我没有照顾好你的猫崽崽,这样吧,为了补偿你,下一窝,下一窝,我愿意给你两个猫崽崽——”
谢薄声:“……”
谢薄声隐约意识到,晚上并不适合为小桑葚做科普知识,他那陷入梦境的大脑还不算特别清醒,而现在小桑葚所展露出的、对交沛的态度也令谢薄声有些头疼。猫咪当然是依照本性而来,顺应本能,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道德约束,但谢薄声是人,小桑葚现在也是人,他希望对方能够像人一般生活。
小桑葚摇摇头。
小桑葚仍旧摇头。
“身体哪里不舒服?”
谢薄声也没有闲着,他在附近超市下单了一大堆女性生理用品,顺便仔细在晚上搜了攻略,长度大小,安睡裤or普通,绵柔or网面……很快,在小桑葚告诉谢薄声还是能擦出血、却没有伤口时,东西也送来了。
除此之外倒还好。
谢薄声按着额头,思考良久,他终于想到在不侵犯对方隐私情况下来确认问题的办法。
得了谢薄声的允许,小桑葚快乐哼了一声,双手抱住谢薄声手臂,亲密地贴上脸,她还想继续舔,谢薄声顺手抽了一团真丝领带,揉成一团,堵住她的口,阻止猫的舔舔行为。
就是猫猫的呼噜声有点儿大,听起来也不讨厌,谢薄声朦胧中想,她的呼噜声,就像四个毛茸茸的小鸭子,翅膀牵着翅膀,摇摇摆摆地跳着四小天鹅舞。
血量不小,还有些像雪地上小鸡的爪痕,一路绵延着过去——小桑葚伤心地猫猫蹲,穿着睡衣睡裤,尝试着抬起右腿,难过地盯着被血打湿的地方。
小桑葚高兴地说:“布偶先生和二楼的狗狗小黄女士是好朋友,小黄女士生理期的时候,她的主人也会为她准备生理裤裤……”
一上午,小桑葚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不适,可谢薄声还是为她冲了红糖水,顺带着研究一下八珍汤的做法,等生理期结束后,给她补补身体。
“有没有受伤?”
在生理知识上,这种情况,莫非,是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
谢薄声半梦半醒,感受到小桑葚在小心翼翼地嗅着他的脸颊,她在叫,急切不安,喵喵语和人类语言混杂着用:“喵喵喵,谢薄声,喵喵喵,谢薄声!”
很好。
小桑葚老老实实照做。
免去教学的烦恼,谢薄声放心地看着小桑葚蹦蹦跳跳地去更换。
小桑葚:“喵?”
她捂着肚子:“是不是我肚子里、属于你的猫崽崽没了?”
谢薄声镇定:“好了我明白了快松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