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默不作声，他同小桑葚上了车，在车中等。外面的雪始终没有下大，只悠悠扬扬地落着，像很多爱情电影的开场。

        她听谢薄声低声：“刚才没吸出，再来一次。”

        谢薄声垂眼：“大概因为欲-望。”

        她迫切地想要让对方取走东西，因而毫无保留、完全地向对方敞开，甚至用她的小舌尖尖好奇地去探究谢薄声。

        “好了，”谢薄声含笑，“现在你肚子里的山楂籽已经被我吸走，没事了，它不会再在你肚子里生根——”

        谢薄声：“……”

        小桑葚说：“呃……你不觉着吐籽有点麻烦吗？而且吞下去就好了呀，没问题的。”

        小桑葚不说话了。

        她着急：“怎么办呀谢薄声，我刚才已经吞下25粒山楂籽，会不会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然后再长25棵山楂树，完蛋了完蛋了，我要被山楂树撑爆了……”

        谢薄声嗅到她的玫瑰香气，强势扑向他的身体。

        牙齿磕撞。

        额头抵着额头，手牵手，猫猫的柔软金发和后脑勺都被他完整按住。

        小桑葚一口吃掉一整个山楂，嚼都没有嚼，直接吞咽下去。

        谢薄声笑了：“万一他不还呢？”

        她一手举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惊慌失措：“难道要从我嘴巴里长出来？”

        贴着谢薄声的小桑葚并不知道冥冥中丧失了彼此的初吻和深吻，她只是有点失望，忍不住往后小小退一下，疑惑地问谢薄声：“你怎么不吸——唔。”

        小桑葚坐在副驾驶上吃掉了整个冰糖葫芦，甜甜脆脆的糖衣，酸酸的山楂，小桑葚一口一个，吃到第五个的时候，谢薄声才惊醒：“你怎么不吐籽？”

        聪明猫猫如此笃定。

        小桑葚不喊痛，她喘着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会加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舔一舔嘴唇，想要喝水。

        谢薄声抬起手，象征性地在虚空中抓了一把，然后张开口，将那些虚拟的空气吞下。

        小桑葚老老实实照做，倾向谢薄声，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

        也不来吸她肚子中的山楂籽。

        他怎么一动也不动？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惊愕？为什么不“施法”？

        清脆的侵入在猫猫脑袋中回响。

        柔软彻底覆盖。

        谢薄声看着她团团转的模样，笑了笑，叹口气。

        小桑葚惊呆了。

        小桑葚踉跄着被拥抱在怀中，上半身体完全压在对方身上，她睁大眼睛，看着主动亲吻她的谢薄声。

        谢薄声颔首：“可以，但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谢薄声：“……你做什么？”

        猫猫的好奇心旺盛，她想尝到更多的甜，也想要让谢薄声更深地演示如何取走山楂籽。

        小桑葚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小桑葚静默了。

        这样说着，她直接倾身过来：“谢薄声，你再来一次，把我的山楂籽吃掉……”

        小桑葚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看到他低垂的眼睫下的不知名晚色。

        小桑葚崇拜看他：“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谢薄声，刚才我没有看够。”

        可是谢薄声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她很骄傲：“我们猫咪吃东西都是用吞的！”

        “我也不知道……”小桑葚苦恼地挠了挠头，“人类为什么要偷钱呢？”

        这超出猫咪的知识盲区。

        谢薄声垂着眼睫，他摩挲着小桑葚柔软的手指，相贴的指骨却不自觉用力，让小桑葚感觉到有点痛。

        话没有说完。

        “嗯，”谢薄声说，“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地将籽吐出来，知道吗？”

        小桑葚眼前一暗，唇一痛。

        “唔——”

        小桑葚害怕极了。

        那个小小的“嘛”字在二人相贴的唇齿间彻底洇灭，她主动贴贴谢薄声的唇。

        她说：“劝他将钱还回去？”

        还没有直起腰的小桑葚被谢薄声拽住手腕，猛然的力道把她吓了一跳，连带着手上的整串冰糖葫芦也跌落在谢薄声的衣服上，这种黏黏糊糊的糖浆就这么挂在他裤子上，谢薄声好似未觉，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小桑葚的后脑勺，完整掌握她柔软的金发。

        发芽两个字没有说完。

        不是先前那种猫猫舔人式样的舔舔，小桑葚干脆利索地撬开谢薄声的齿关，要吸掉山楂籽嘛，肯定是阻碍越少越好。

        “这样吧，”谢薄声示意她倾身过来，“过来，靠近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