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的唇,落在她准备好被掐住的地方。
“傻小猫,”谢薄声说,“这样会痛,对我们而言都重要的时刻,难道你不想看着我?”
小桑葚好奇:“喵?”
翻个面,不需要被扼住后颈,不需要视死如归,谢薄声没有伤害她的肉刺,也不是受激素而控制的野蛮猫。他想让这件事情充满爱,而不是为了平息激素的动物行为。
这是人类和猫最大的不同。
“看着我,”谢薄声抚摸着小桑葚的猫猫耳朵,“你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反应都是因为你,这些都属于你,也只展示给你看。”
谢薄声其实并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就像之前小桑葚提到的那样,他情绪内敛,平时也钟爱压抑一些感情,太浓烈的情绪几乎很少在他身上出现,他会用很多东西来遮掩它们。但今时今日,小桑葚却能敏锐地感知到对方那种好似江水决堤入海的汹涌情绪,让她险些不能呼吸。
这是正常的,小桑葚捂住心脏,捂住自己乱跳的血液,脉搏。谢薄声不讲甜言蜜语,可是小桑葚会呀,她会说甜甜的话语,而谢薄声的唇舌是甜的,像是最顶级的猫薄荷,像是强烈的猫咪诱食剂,像是猫咪们都不能拒绝的毛线团。
“喵喵喵?”小桑葚不明白,她疑惑地问,“结婚后要做的也是这样吗?不是直接开始吗?”
“会好一些,”谢薄声用有着海盐味道的唇贴贴她的脸颊,又轻轻压一压她的唇,“我不想伤害你,小桑葚,耐心一点,好吗?”
他从不说谎,因而小桑葚乖乖接受。她的脸埋在谢薄声脖颈中,睁大好奇的异色眼睛,朦胧中好似回到和谢薄声一同栽种玫瑰的那个下午,他也是如此,先用手指去试探花盆中的泥土,在正式动土前,先确认好土质和水的比例。等感觉二者比例达标,再正式用园艺铲深深地挖出可容纳玫瑰扎根生芽的摇篮。
现在这个比例要比种玫瑰要小很多很多。
莫说小桑葚,就连谢薄声也担忧不小心伤了小猫猫。
所以他用了比教小桑葚说话更深的耐心,耐心到确定猫猫尾巴垂下散开。
“准备好了?”
受到限制,谢薄声并不能拥抱小桑葚,但他精准无误地抓住猫咪的尾巴,握住,放在唇边,亲吻猫尾巴尖尖上的绒毛。
他在咨询小桑葚,确认。
猫耳微动。
小桑葚努力点头。
是的。
我们互相为婚姻宣誓,我们交换了戒指,我们立下了誓言。
我们成为夫妻。
小桑葚着迷地看着谢薄声的脸,看着他漂亮的头发,看着他挺直的、微微沾了水汽的鼻梁,从他英俊的眼中倒影看到自己的一切。
还有谢薄声压住呼吸,仍不可避免轻颤的声音。
就像蝴蝶的翅膀,在春日阳光下被微风吹得轻轻一晃,振出玫瑰的香。
小猫猫好似暑气催发的菡萏。
谢薄声说:“好好看着,看着我爱你时的样子。”
“我爱你。”
“日日夜夜,朝朝暮暮,年年岁岁,无论如何,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