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事情是,就在刚才,我终于明白当时父母为什么难过,也理解他们当时的心态,”谢薄声说,“我不仅仅是感觉你受伤很可怜,还有其他……比如,你的受伤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失职,感觉自己没有尽到当初的承诺,没能照顾好你,让你痛。”
猫猫非常困惑:“是吗?可是为什么晚上感觉要裂开的时候你却没有停下呢?”
“行,我在家等你,”郑不凡说,“几点过来?”
郑不凡低头,毫不在意地亲吻她的额头:“所以这才是你选择人类的原因啊,我的小白,猫能给你现在的快乐吗?”
“而且,那时候的你看起来更兴奋了。”
今天是工作日,现在刚刚六点,下班晚高峰刚刚开始,路况不算佳,隔着车玻璃,能看到前面排着队、缓慢前行的车子,还有远处的落日余晖。平时回家不必开车,只是今天去了离家稍微远些的商场,谢薄声才开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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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谢薄声叹气,“我懂了。”
郑不凡当然不值班,他正在家里骗着莫非白把猫猫耳朵和尾巴放出来让他碰碰摸摸咬咬呢。莫非白通过成人高考,虽然是函授,但也得学习,她选的语言类专业,正因为做题而暴躁呢,逼急了狠狠咬了郑不凡两口,用猫猫的小尖牙把郑不凡的肩膀咬得鲜血淋漓,郑不凡仍旧只是笑,凑上前,捏着莫非白的下巴,亲密地和她接吻,含着她的唇,他不咬,只是慢条斯理地亲,偶尔吸一口,顺着猫猫尾巴摸到尾部,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感受到猫咪尾巴毛毛全都噼里啪啦炸开。
“抽血抽到胳膊有淤青?”郑不凡揉着猫尾巴,问谢薄声,“按理说没什么大事,但如果你担心,还是带过来让我看看,不排除抽血针口感染的可能性。”
黄昏为他眼睫镀了一层灿灿光彩,小桑葚抬起手臂,还在看上面的痕迹,她好奇:“不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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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上的小桑葚呆了几秒,紧张兮兮:“你懂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就像你爸对你一样,你难道要把我们复杂的感情再扭曲成父女情吗?”
小桑葚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呆了呆,又看看谢薄声。
但谢薄声会带着小桑葚去看医生,哪怕只是一点淤血。
——猫猫永远都给不了人类才能给予猫的东西。
“之前你不是教过我吗?要宽容,”坐在副驾驶座、抱着安全带的小桑葚认真地说,“所以,护士小姐只是扎针稍微偏了一点点,我也只是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伤,为什么你这样紧张呢?”
比如,对于普通小猫来说,就算一条腿鲜血淋漓也能继续跑、流浪。
爱上一个人,会希望能替她承担所有苦难;看到她受伤,恨不得那伤口都在自己身上;他觉着她可怜,又自责,自责自己让她如此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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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跟随父亲去北方玩。北方的冬天有大雪,尤其是海边,还有溜冰场……那是我第一次玩户外的溜冰场,穿着有轮子的鞋子,在雪地上滑,”谢薄声说,“那天我不小心摔倒,冬□□服厚,没放在心上,起来继续滑。”
“不是,”他好笑又无奈,“你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小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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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不凡将猫尾在手指上绕了绕,笑着拍拍猫猫尾巴末端:“起来吧,今天不行,再有半小时,谢薄声该带着你的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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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说:“其实以前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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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晚上,回家,脱掉衣服才看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淤血累累,有的地方还磨掉皮,”谢薄声说,“当时我和你一样,也是没放在心上,倒是不明白,那时候父母为什么叹气,自责,也不理解为什么只是一点连我都不在乎的小伤,他们就难过成那副模样。”
和谢薄声约定好时间,郑不凡一低头,就看到被rua到已经彻底躺在膝上的奶牛猫猫,此刻,对方正一脸不爽地露出小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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