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道:“你就别来取笑我了。不过,没看到你出手,倒还真是一种遗憾。”
张良道:“你要是真觉得遗憾,我们可以比一场啊!”
颜路连忙摇手道:“大晚上的你还真有兴致啊!”
张良道:“是啊!或许,再次拿起这把剑,你可能会想起什么呢!”
一提战斗,张良的眼中已有着雀跃的火花,而且火势还在蔓延,很快便燃烧了颜路。
很快,颜路便握起瀚苍,跟着张良来到了院中。
张良似乎早有与颜路一战的想法,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凌虚。看来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计划的。
张良抬头仰望天空,看到的是明月,光辉的月,月光照在大地,照在心间,张良道:“二师兄,月色这么好,你说你躲在屋中,是不是太可惜了?”
颜路轻声一叹,道:“是啊!枉我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却还是被繁琐的世事困扰了那么久。但我们毕竟都是凡人,不是圣人,所以,一时的困惑,应该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张良笑道:“你都说了我们只是凡人,凡人有困惑,那几乎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丢人不丢的,这跟饿了吃,渴了喝没有多大的区别。别把自己绷的那么紧,放松点!”
听了张良一席话,颜路似有所感,道:“怪不得荀师叔老是夸你,你确实要比我直率得多。”
张良道:“这只是个性问题而已,没有哪一种个性是完美的,就像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一样,有好有坏。”
颜路道:“你说的对,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张良道:“好了,如此夜色,废话多了,太煞风景。这样月色,没有酒就太可惜了。”说着张良就从一旁的石台下拿出了两坛酒,扔了一坛给颜路。看来,他真是早有准备。
颜路看着手中的酒坛,道:“这要是被掌门师兄看见,那可不好。”
张良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呗!二师兄,爽快点,一口干了,我还急着领教你的剑法呢!”
颜路道:“好!”
掀掉酒瓶塞,两人便仰头痛饮了起来,酒精的刺激,燃烧着被湮没的豪气。
颜路都忘了上一次这样喝酒是在什么时候,这种刺激的感觉,焕发了他的万丈豪情。人生就是需要洒脱机会,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会让自己变得麻木,变得看不清这个世界!
张良也很少这样喝酒,他喝,就是为了爽快,喝完,猛摔酒瓶的那一刻,虽然有了江湖草莽的气息,但是足够畅快,偶尔能这样畅快一次就行了。
喝完,该进入正题了。
张良亮出了凌虚,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华丽却不浮夸。随即,凌虚出鞘了。
在月光之下,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虽为后周之古物,沉浮于乱世经年,然不遇遗世之奇才,则不得其**。但张良之洒脱,似乎与此剑的气势完美融合,他似乎就是此剑的**。
至于张良如何得到此剑,可能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
相比之下,瀚苍就显得单调得多,通体漆黑,影入夜色,在月光之下,也只能察觉道淡淡影迹。颜路虽然也懂剑,但也不知道此剑是何材料制成,能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或许,这漆黑,只是一种伪装呢!
不管那或华丽或暗淡的外表,凌虚战瀚苍,肯定是一件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