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周看着傅宁洲和柯俊纬远去的背影,担心看向薄宴识:“薄总?”
薄宴识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们爱找就让他们找去。”薄宴识说,“西城是傅宁洲的天下,但邮轮是我们的地盘。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动用船上的影像设备。”
“另外,给所有船上工作人员和游客统一发信息提醒,船上疑似出现诈骗集团,正在配合警方调查,暂时不能离港,让大家耐心等待,并不要听信任何与金钱有关的传言。”
林云周当下了然:“好,我马上去办。”
说完,便迅速退了下去。
薄宴识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依然静静盯着傅宁洲已经消失的长廊方向,目光平静而幽远。
这不过是一场比拼心理承受力的耐力赛而已。
但在这个问题上,显然,他更占优势一些。
虽然都是找人,但至少林晚初还活着。
而时忆晗之于傅宁洲,是生死未卜。
现实之于傅宁洲,是在希望与失望间的反复撕扯拉锯,更磨人心性。
彼此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薄宴识心里很清楚,哪怕他主动把时忆晗交给傅宁洲,傅宁洲确实会因为感激在码头合作问题上让利,但不可能会因为感激而放弃码头。
如今又牵扯进来一个林晚初,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软肋,更是不会轻易妥协。
更何况,苏醒后的时忆晗并没有表现出找回过去的渴望。
薄宴识不知道一个人是经历过一个怎样糟糕的过去,才会连失忆了都会下意识地选择重新开始。
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地尊重时忆晗的。
薄宴识不紧不慢地掏出了手机,给时忆晗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了起来。
“你现在哪儿?”薄宴识问,“我有事找你。”
时忆晗刚走进商场,薄宴识的电话让她有些意外。
“我现在商场里,怎么了?”她困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