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宋时迩口中从不许诺的爱意,或多或少像个空头支票。
而她,又多少带了玩票的叛逆。
宋时迩是个行动派,只默默去做,从来懒得和她解释什么。
能说出来,总觉得像在标榜付出,又像是和对方讨要什么代价。
而他对黎曼昕做的每一件事,从来不需要她的感激,更别提让她付出什么代价。
那只会损害了感情的纯粹。
他希望和黎曼昕之间,永远不要用利益去维系,共享一份难得的互相爱慕的纯粹。
所以,在华新社的大楼里,她躲在角落给他电话,乖乖的说着:“谢谢宋先生。”
男人在鲁城的天空下,淡淡一笑:“我最不需要昕昕的感激。”
黎曼昕脸一红:“我例假六天结束。”
“然后呢?”宋时迩金笔在手,看似随意的在纸上写字。
“我周末回鲁城找你。”
男人看了眼那几个字,语气淡淡:“如果想用身体做回报,黎曼昕,我可能再不会见你。”
“那算了,当我没说。”黎曼昕握手机的手心里,沁了汗。
她承认,他是深不见底的潭。
她在他面前,会变成小女孩,幼稚又刁蛮,只有闹腾,求饶和喘息的份儿。
“我去找你。”
电话挂断,他镜片后寡欲冷色的眸,在那张纸上扫了眼。
纸上写着:x黎曼昕。
盛景断腿的事情,几经辗转,还是被宋时迩的父亲宋宪岷,得知了消息。
那天,在某地跟随考察的宋时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让他晚上务必回熹园一趟。
宋时迩眸中有思考闪过:“父亲,有事?”
宋宪岷:“有贵客来,也有事情和你商量。”
父亲宋宪岷能称为“贵客”的,那就真的会是滔天富贵。
他果断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