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迩不是个隐忍的性格,铁腕耍起来,连梁芝兰也要忌惮几分。
她直接辞退黎茵,无异于打草惊蛇。
她何必要站到自己儿子对立面,闹不愉快?真要从中作梗,从黎曼昕身上下手,就足够。
气场强大的男人,坐在子弟中间,话不多,手中夹着雪茄,不抽,只看那烟雾袅袅如云。
有个小姑娘,窝在他怀里,扬着小脸奶凶的说:“不许你抽烟,有一点烟味,都不和你接吻。”
他从不说“我戒”,甚至对她的话一笑置之。
故意把烟雾拢在嘴里,捏住她颈,从唇齿间缓缓渡给她,看她恼羞成怒抓他咬他,欣赏够了她的野,再把她抱在怀里,清晰的说出几个字“我试试。”
有人影在门口晃动,犹豫着不敢进来。
宋时迩凤眸抬起,沉声:“王叔,进来。”
王叔匆匆进来,躬下身子,附到宋时迩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男人俊挺的眉峰蹙起来,一句“知道了”,人已经迅速起身:
“抱歉,有点急事,需要我处理。大家继续玩,子谦,跟我来一趟。”
骆子谦看宋时迩肃冷的脸,没说什么,迅速起身跟着离开。
“黎曼昕家人那里,出了点事。”宋时迩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骆子谦鼻腔一声轻哼,语气带着揶揄:“遇见她,她属于烧了高香的,你就属于倒了八辈子血霉的。”
“嗯?”宋时迩冷眼扫过来,转而勾了唇:“话虽难听,你又不蠢,不也毫不犹豫跟着出来了?”
“切。怕那姑娘受不住,可怜兮兮的,再跳了未名湖。”
“去你的。”
那天的黎茵,在局子里,双目呆滞,一心求死。
她不知道徐晋东的死活,本能觉得自己鲨了人,又怕给儿女拖累,只想一死了之。
人生在那一刻,窝囊极了,又绝望极了。
直到,她看见那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周身带着光芒般,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