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工作状态的宋时迩。
正气冲天的地方,最大的感受,便是再大的嗓门,到了这威严宝地,都自动变得轻声细语,客气而谨慎。
原本担心如何应对的黎曼昕,去了才发现,担心完全多余。
体制内闲言碎语,妄议别人,是大忌讳。
身着正装的男男女女,每个人都带着高效的行色匆匆,却无一例外和祁治烈问好,并和黎曼昕点头微笑,礼貌又分寸感十足。
祁治烈一路把黎曼昕带到了一处门前,轻敲:“宋xx,是我,祁治烈。”
“进来。”
这是一间带着中式简约风格的休息室,面积不大,干净整洁。
一张小床,一个书桌,一排沙发,一条方几,一幅清雅的山水国画……
宋时迩正坐在沙发,认真翻阅手里的一本繁体版本的《资治通鉴》。
仍是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双腿悠闲交叠。
看书的缘故,端正俊朗的脸上,多了副金边眼镜,把他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遮盖,只留温文尔雅。
见黎曼昕进来,他取过一旁书签,夹到当前页位置,书放一边,淡勾唇:“昕昕来了?坐。”
这种威仪与压迫感,让黎曼昕本能拘谨。
宋时迩笑了笑,直接起身过去:“饿了吗?走,先去洗手。”
“您这样子,我确实有些放不开。”黎曼昕像个听话又老实的学生。
连您都用上了?
宋时迩摇了摇头,过去牵住那手:“这点胆量?明天见了我父亲,你还能不能说话了?”
“那不一定。”黎曼昕弯唇笑了笑。
男人正在洗手台,认真给她洗手,边调侃她:
“小胖手,握着是舒服,用着嘛,也很舒服。”
几句话把她拉回状态。
黎曼昕奶凶的薅了他的眼镜,个子小,踮起脚,贴他耳畔,软语一声:“你涩的理直气壮。”
“我只对我自己女人,有何不可?”
“哦,你总有理。”
黎曼昕开心了。
饭菜已经盛好,在方几上,用家常的保温盒盛放。
她和宋时迩的一样,三素一荤,一汤一点。黎曼昕那里多了份水果和糕点拼盘。
“尝一尝,我们餐厅的饭菜。你爱吃糕点,给你单独添了份。”宋时迩给她递过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