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熹看着那背影,唇勾了勾:“这女人,果然还挺识趣的。”
迟尉嗤笑一声:“比叶知秋那女人顺眼多了。那女人,就是一没去壳的板栗,脑子在线,刺人也从不长眼睛。”
“那不是难为黎曼昕小白兔吗?”
迟尉勾了勾唇:“小白兔能把老狼狗拴死?那妞也不是吃素的,等着瞧吧,有老宋受的。”
宋时迩走到骆子谦身旁,拍了下他肩膀,温声:
“子谦,时瑾无礼,缘由先不论,她打人在先,我代她道歉。”
骆子谦笑了笑,暗道自己兄弟,简直腹黑到了一定境界。
特意提到了“缘由”二字。
人家态度好,先给了甜糖吃,并不代表不追究原因。
“我强吻她了。”骆子谦苦笑了下,又像是自嘲:
“或许,我夺了她初吻?时迩,是不是你也得打我了?”
宋时迩没正面回应,只眼睛望向小厅方向:“坐下聊。”率先走过去。
两人坐下,宋时迩倒了杯温水,递给骆子谦。
“想追时瑾?”男人单刀直入。
骆子谦没犹豫,直接回了个坚定的“嗯”字。
“你确定?”宋时迩语气突然提高并严肃,领导训话即视感。
“唯时瑾一人。”骆子谦没被气势震撼到,语气更坚决。
“骆庭长,很好。”宋时迩语气缓和下来,带了笑容,眼神却仍是锋芒毕露:
“那就做好和我进京的准备,这,是门槛。”
宋时迩说的没错。
若只谈恋爱,地球村都割不断荷尔蒙诱导的感情线。
宋时瑾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
和宋时迩一样,从10岁生日那天,就签了“宋氏协议书”:18岁前,绝不恋爱。
不成熟的恋爱,只会给宋家优秀的门风,增添败笔。
宋家并不需要给时瑾提供恋爱情绪价值的男人。
她的感情世界,也就仅仅有一段对杜仲熹的少女暗恋而已。
宋时迩给骆子谦指明的,是婚姻,不代表他自己,代表宋家。
这种交底的话,他也就说给骆子谦。
但凡被打的人是谭牧之,他除了礼节性道歉,连一起坐坐的机会都不会给。
骆子谦是个醉心工作,性格耿直的男人。
对于职业规划,相对随性,甚至有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随缘认命感。
公务猿系统里,越是发光的位置,越不缺各种类型,各个名校的优秀人才去竞争。
对眼前这个有强烈意向,想要晋级成“宋门女婿”的骆子谦,又是自己多年的兄弟,宋时迩当然要适时往上推他。
“一起北上”,是宋家的门槛,也是宋时迩的信号。
骆子谦凝着眉,显然在思考。
“子谦,你今晚喝的可真不少,”宋时迩带着聊家常的随意,笑呵呵的:
“脑子还能想事吗?这事不急,你慢慢琢磨,我先让祁治烈,送你回安缦休息。”
骆子谦轻嗯了一声:“给我三天。”
“一周吧。”宋时迩唇角勾起迷人弧度,摸出一根黄鹤楼1916,又把烟扔给骆子谦:
“急不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