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迩轻摇了摇头,突然半蹲下身子:“上来吧。”
“你不必这样。”
“颐和安缦,那时可以背你,现在,你更该骑在我身上,理直气壮。”
宋时迩话语犀利的不留情分,且一针见血,带了激怒黎曼昕的火药味。
她毫不犹豫的跳上了那宽厚的背,甩那肩膀一巴掌:“姓宋的,出发。”
那属于两人的破冰之行,男人第一次把她的症结主动试着解开。
他说:“如果职位成了钳制我的理由,那也太小看了宋家的地位,和梁家的人脉。我只是需要蛰伏一段时间,不给刚进京的父亲添麻烦,也多在地方锻炼下自己。时机成熟了,咱就回北京的家,嗯?
黎曼昕,告诉你这些,是劝你别把自己看太重,以为你一人就能成绊我前程的绊脚石?你尽管开花,为我锦上添花就好。”
黎曼昕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话,没人看见的地方,重重的点了头。
这是宋时迩第一次把爱情和个人的规划,给她透露了冰山一角。
而在黎曼昕的思维里,有一点,听起来很自作多情,她却必须要确认。
对她来说,那很重要。
“宋时迩,你选择来西南,告诉我实话,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因素,是……因为我?”
男人一直没有回答她。
直到把她送回家,看着那张阴晴不定的小脸蛋,他捏着那脸颊软肉,温声:
“不止一丁点。”
“嗯。”踏实了。
“去睡吧,黎曼昕,晚安。”
深邃如海的眼睛,在那抹樱花样的唇瓣上盯了一瞬,他果断转身,高大身影,消失了茫茫夜色……
他说过: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
夏季的西南很是湿热,经常赶上阴雨绵绵的天。
北方姑娘黎曼昕,有时,望着天上阴霾,也会怀念北方酷热却爽气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