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做了什么?”严辞问:“人人都说诏狱可怕,可连诏狱也是需要罪状和证据才能动刑的。母亲说我心知肚明,我还真不知道。”
老夫人再一次被惹怒,脸上一阵涨红,憋了极大一口气才说道:“你就说,她青天白日去书房引诱你,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严辞毫不犹豫道。
连聂蓉都吃惊了,微微转头看向他,却见他安稳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自若,有一种“真金不怕火炼”的气势,好像真没有这回事。
老夫人更是意外,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严辞接着又说道:“哪一日,什么时辰,人证物证,母亲有吗?这事关乎我夫人的清白,也关乎我的名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造谣生事,诬赖到我头上。”
“你……”老夫人又惊又疑,只得吩咐周妈妈道:“去叫寻芳来!”
原来是寻芳……
聂蓉心里想,她早该知道是那个丫鬟的,她是老夫人送到严辞身边的人,那两天也在行云阁侍候,自然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会立刻过来禀报,甚至有可能添油加醋。
很快寻芳就过来了,见到慧音斋的阵势,身形立刻就缩了缩,明显紧张起来。
老夫人立刻道:“你快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道来,若有半句假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寻芳立刻就跪了下来,连忙说道:“回老夫人,是……是关于夫人那天去行云阁书房的事吗?”
“快说!”老夫人喝道。
聂蓉立刻垂下头去,脸似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