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樨打聂长博,是因为他说她和严辞是那样的关系,她觉得侮辱了自己;而她说要打他,是因为他说她和沈知仪郎情妾意,而她觉得这是污蔑。
所以她说不嫁沈知仪,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想?
她……对沈知仪无意?
他看着她说道:“你若因此而打我,我甘之如饴。”
聂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一颗心狂跳不止,清醒地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却又怀疑着,不敢相信。
然后他伸过手来,将她一只手握住。
倏然被温热包裹,她心中一惊,连忙将手往外抽,他却立刻将手收紧,没让她抽出来。
蒸腾的热气自颈间升上来,弥漫在她脸周围,让她双颊迅速染上一层樱粉,她紧张着再次抽手,他仍不放,挣扎间,他竟突然倾身,扣住她头,贴上她的唇。
往昔无数缱绻记忆席卷而来,她未及反应,脑中一片空白,忘了刚才的挣扎,无助地呆怔在他那唇间的火热上,而他则霸道又狂烈地在她唇上肆虐,不遗余力往里狠扎,要撬开她齿关,长趋直入。
最初还能凭本能抗拒,可在他如此坚定又蛮横的侵袭下,她那点意志立刻溃不成军,最终稍一松泄,便给了他可趁之机,闯了进去。
她不是待字闺中的贞洁少女,而是与他有过无数次床帏之欢的他曾经的妻子,甚至事到如今也对他旧情难忘,在这般狂吻中瞬间就沉沦下去,无可自拔,让他予取予求。
直到她那温软处触得一丝微凉,她才惊觉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攀沿而上。
那一丝微凉让她收回了几分理智,想起他那张丝毫不曾犹豫的休书。
她算什么,当初遭他扫地出门,现在又来做这些事,不就是弟弟说的,无媒苟合吗?
她发了狠,用力将他推开,眼带怨恨地看着他。
随后便趿上绣鞋,一边整着衣裙一边出门去,逃开房间,正好看见外面橘儿被小陶带过来,她跛着一只脚,朝橘儿道:“快扶我回马车上。”
屋内严辞正要追出去,却在行至一半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捂向自己胸口,在原地怔愣片刻,竟再也没有勇气挪动脚步。
聂蓉虽是匆匆去了寺门外,又迫不及待上了马车,但她知道,她本就走不快,更何况脚还有伤,那速度定是很慢的。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追上来。
不是追不上,而是根本就没追。
当初拿到休书的伤心与绝望再次袭来,次次都是这样,只要她稍稍退后一步,他便松手由她退,从没有一丝挽留。
是他本就是这么个人,还是她在他心里不值得?
想到今日种种,再想到以前种种,心里不由一痛,泪如泉涌。
她想,她果然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样纠纠缠缠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有点卡,只有这么多了……电脑里和脑子里,一滴一剩,入v以来的小红花没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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