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鸾只来得及把小兔子赶进笼子里,谢娆就到了她面前。
面对谢娆的质问,又记起那夜她罚自己跪了很久,姜宝鸾心里直冷笑,但谢娆是楚国公嫡女,是谢珩唯一的胞妹,姜宝鸾眼下不能得罪她。
她对着谢娆行了一礼,并没有说话。
“哑巴了?你到底是怎么蛊惑的哥哥?”谢娆咬牙道,“哥哥这二十年都洁身自好,如今叶姐姐又还在府上住着,让她知道可不得心里难过?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的?”
这再由不得姜宝鸾一言不发了,她想了想,便道:“姑娘,正是在世子成婚前,夫人要往世子房里先放人使唤。”
谢娆的脸顿时羞得通红:“你也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你拿这些腌臜事来说,也不怕污了我的耳朵?”
“这……姑娘问了,奴婢不好不答,”姜宝鸾抬起头,身子略微下倾,眼神却璨璨,丝毫没有畏怯,“再说这是世子的事,怎么算得上腌臜呢?”
谢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狠狠地瞪了姜宝鸾两眼。
她与叶宜采是从小的情谊,二人的感情极好,一点假都不掺,自从听说两家都有意结亲,真是不知道该高兴得怎样才好,自然希望哥哥谢珩和叶宜采能夫妻之间情深义重,视姜宝鸾为破坏夫妻二人感情的元凶。
又因姜宝鸾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不比自小长在府上的婢子,所以谢娆看她分外提防些。
她听了姜宝鸾的话有些气急败坏,但又知道姜宝鸾说的也是正理,哪家不是这么过来的?
母亲方才又把她叫过去,让她先不许在叶宜采面前多言,谢娆到底知道轻重,不敢真的闹大了,毕竟新嫁娘总会对日后的夫婿有着一种别样的期望,即便知道夫婿身边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这种期望也是存在的。
房里人存在是一回事,让不让她知道是另一回事。
可即便如此,谢娆被娇宠惯了,这一口气还是要出的。
她的眼神盯住了姜宝鸾身后放着的小笼子,趁姜宝鸾没注意,一把把她推到旁边,然后一脚踹翻了小笼子。
姜宝鸾一时不防,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看着小灰兔从笼子里滚出来,连着在地上滚了两下。
小灰兔罕见地叫了两声,扑腾着两条小短腿从地上爬起来,畏畏缩缩地躲在姜宝鸾的裙裾边上。
谢娆踢完就立刻转身扬长而去。
姜宝鸾连忙捧起小灰兔来查看,好在小灰兔身子软,滚了几下也不妨事,只是受了惊吓,直往姜宝鸾怀里钻。
这时蕊娘隐约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已经赶出来看,见姜宝鸾坐在地上,连忙将她扶起来。
姜宝鸾发现自己的脚有点痛,不过没有红肿,伤得不严重,蕊娘问她怎么了,姜宝鸾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
正打算去找点药膏来搽,谢珩却回来了。
谢珩从来没有歇午觉的习惯,今日一到却进了暖阁,姜宝鸾只能把小灰兔交给蕊娘安抚,自己一瘸一拐地跟了进去。
谢珩的目光微微略过姜宝鸾的脚,却没有问什么,只沉声说:“过来。”
姜宝鸾明白了,便过去给他脱了衣裳。
不知素日用的什么香,谢珩身上有一股冷冷的松柏的味道,很能使人心沉静下来,昨夜姜宝鸾没发现,眼下才发现。
谢珩靠到榻上,姜宝鸾拿着一条灰狼皮毯子来要给他盖上,却被谢珩一手挥开。
接着姜宝鸾就被谢珩扯到了过去。
谢珩蜂腰猿背,肌肉紧实有力,姜宝鸾被他一捆便一动都不敢动,亦不好受。
谢珩问:“药喝过了?”
姜宝鸾“嗯”了一声。
谢珩开始解她身上衣物,姜宝鸾到底忍不住拦了一下他的手:“公子,这还是白日……”
谢珩对她的话充耳未闻,根本不屑一顾是白天还是夜里,干脆腾出一只手把姜宝鸾双手手腕都捏住了,再解决其他。
不多时,姜宝鸾身上一干二净。
暖阁里面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但不着一缕还是让姜宝鸾感觉有些凉意,下意识往谢珩身上躲了躲。
不料此举却愈发激得谢珩兴起,冷冷哼了一声,便翻身把姜宝鸾压在下面。
……
不知过了多久,谢珩终于完事,起身下榻去沐浴。
姜宝鸾紧紧闭着眼睛,一点力气都没有。
蕊娘端着水入内,帮助姜宝鸾清理了一番,暖阁里尽是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暧昧淫/靡,便赶紧拿了香来熏。
姜宝鸾听见说谢珩已经出去了,她就索性先不起来了。
她躺了好一会儿,才问蕊娘:“药怎么还不拿过来?”
蕊娘于这方面上还是见多识广,即便姜宝鸾没和她说过,只需一问也立刻意会了,便马上出去问。
回来时蕊娘说:“说是这会儿没有药。”
姜宝鸾倒苦笑,若一回就喝一次药,她这身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不能要了。
只是心念一动,又起了些不妙的念头。
白白免去一顿药,哪有那么好的事。
夜里谢珩被叫去了李夫人那里用饭,谢娆也在,只有他们母子三个。
席间,李夫人问谢娆:“听说今天叶家小姐回她哥哥嫂嫂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