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峰催她赶紧回去,却不是因为想念她,是想让她和公司请假早点回去准备婚礼事宜。
“咱们婚礼定在过年期间,临过年那时快递物流都要停运,什么东西都得提前准备,婚庆和酒店那边现在必须得有个人对接,这几天一直催我过去。我上班时间忙不过来,你尽量早点回来,实在不行就请个假”。
南楠这时候没办法回去,也不想回去:“准备也不在这几天吧,我都出差了好歹也得把这几天的培训听完,回去还要给领导汇报呢”。
“你那培训有那么重要吗,请几天假不就行了”!在张子峰眼里,女友的工作本就是可有可无,他本就希望女友婚后能辞职全心全意照顾家庭。
“你怎么不请几天假呢”!南楠发现她对子峰的容忍度比以前低多了,不再隐忍。
“我研究的项目这么重要,现在又是最关键的时期,我走得开吗”?
“在你眼里我的工作就那么不重要吗”?南楠的不满脱口而出。
张子峰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一点:“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这通电话让她觉得更加疲惫,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子峰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就到了已经连好好谈话都做不到的一天。
叶子涵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和张子峰走到这一步是积怨已久。
晚上,南楠冲完澡,就进了里间大卧室。萧山并没有跟进来。他睡在外间房间,只是嘱咐了让她早点休息,明早还要送她去上课。
南楠一个人抱着星黛露躺在洁白的大床上,夜里周围一片安静,虽然只隔了这几步距离,心里空落落的,确是格外的想他。
母亲来微信了,拐弯抹角的打探“那个男人”有没有和女儿联系,有没有再勾引自己女儿。南楠顺便编了几句谎话,把母亲糊弄了过去。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逼她。南楠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他。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又不可触碰。他此刻就和自己隔着一堵墙。她起身向外走去,萧山的门没锁,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萧山看她进来,把手中的烟碾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表情淡漠:“你是一个人睡害怕了,还是后悔改变主意了”?
南楠静静地靠着房间门,看着他默不作声。
沉默了片刻,看她没什么反应,萧山伸出了一只手:“过来”!
南楠乖乖的走过去,牵上了他的手。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南楠问他:“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还在为生意上的事担心吗”?
萧山头转向一旁:“没事,会处理好的”!
南楠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把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吐露了出来:“萧山,我想你”!
他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眯了下眼挑眉问她:“什么”?
“萧山,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萧山眼神迷离,用大拇指触摸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嘴唇,语气轻佻的抬眼问她:“想我了”?
南楠眼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我想你,可是我知道不该这样,我觉得自己有罪”。
她眼神迷茫:“萧山,我快被负罪感折磨死了,我每天都在煎熬,每时每刻都过的很痛苦,既想见你又想远离你”。
这是南楠第一次亲口承认对他的感情,萧山开心的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轻声安慰她:“这没什么错,宝贝,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南楠,你没有错,这不是你的错”!虽然今天生意上出了问题,他依然觉得这是他这段时间最幸福的一刻。
抱着他火热结实的身体,南楠觉得自己就这样被他引诱的一步一步走进了深渊中,可她心底并不责怪他,甚至想一直陷在这片深渊里,她想被他的这片沼泽淹没。
她抓住萧山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萧山,我好累,今晚我不想一个人,你给我作伴”。
萧山没有说什么,抱起她,往里间大卧室走去。
他对南楠所有的爱意与□□,都终于在这个夜晚得以诠释和绽放。
深夜,狂野的激情过后,身旁的男人已经沉沉睡去,他侧身把南楠从背后紧紧搂在怀里,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南楠脸上泛着的红晕还未褪去,她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天空中悬挂着的皎洁月亮,她似乎有些迷醉,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难以描述,自己好像刚完成了一场大冒险。
她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几千年来,人们都对月沉吟,诉说着千百年来的孤寂和困惑。窗外的月亮,此刻像蒙了一层面纱,神秘又朦胧,像能隐藏世间的一切秘密。
“那个小破庙许的愿一点也不准”,她心想。
此男人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动了一下,把南楠抱的更紧了,强壮的手臂揽着她肩膀,小臂上刚才鼓起的青筋此刻还没下去。
“南楠,南楠”,男人轻声唤她,她闻声回头,男人并没有醒,是在说梦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