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三个人之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停滞不前。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终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节奏,表面上看起来暂时回归了平静。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赛莉蜷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已经被揉皱的纸巾。
她的眼眶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怎么就这么快就走了?我们明明说好了,等大学毕业就结婚的……”她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一旁的裴寒烟静静地坐在赛莉身旁,宛如一座沉默而坚定的靠山,默默地陪伴着她。只见她时不时地伸出手,轻轻递上新的纸巾,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沉浸在悲伤中的赛莉。
她的眼神里,深深地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同情与无奈,似乎想要用目光给予赛莉一些力量和慰藉。
“振作起来嘛!男人那么多,又何必单单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呢?”安娜在旁边亦是一脸耐心地哄着不停哭泣的赛莉,声音温柔而亲切。
毕竟,面对亲人或爱人的离世,那种悲痛确实难以承受,但生活总归还是要向前看的呀。
“就在去之前,我们俩还甜蜜地亲吻过……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赛莉一边抽泣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她随手将已经使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在了桌子上,然后紧接着抓起新的干净纸巾,继续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此时,安娜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转过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寒烟,焦急地说道:“奥罗拉,你倒是说句话呀!”然而,裴寒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别让我说了吧,我的嘴向来不饶人,一开口恐怕只会说出更伤人的话来。”
的确,此刻连哄带劝都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如果她再插上几句,说不定这座公寓都会被赛莉的眼泪给淹没了。
“而且消肿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拿来了。”朱迪拿了裴寒烟护肤箱子里的消肿机器道
“先放在那边吧等她哭完再用。”裴寒烟也是没辙,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抚一下受伤的赛莉
“对了他们家还没有举办葬礼吗?”裴寒烟想起来
“他们家已经私底下办过葬礼了,我作为女朋友我也去参加了。”赛莉说话一抽一抽的,听着有些难受
“哎呀,别再伤心啦,这世上男人多得是呢,三个月时间足够你走出来了,你也该振作起来了。”裴寒烟轻声细语地说道,那温柔的语调听起来很是委婉,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她其实就是在毫不留情地吐槽着呢。
“啊啊啊啊!!!!”赛莉一听这话,哭得愈发厉害了,那哭声简直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房顶都给掀翻了似的。
“哎哟喂,我早知道不该让你开口说话的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别哭啦别哭啦别哭啦。”安娜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不停地擦拭着赛莉脸上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下的泪水。
她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真没想到裴寒烟那张嘴竟然如此之毒,三两句话就能把赛莉惹得嚎啕大哭。
这时,安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裴寒烟,狐疑地问道:“我说,你自己不也是跟你的未婚夫感情不太好嘛?怎么如今却这般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啊?难不成……你是换了新的男朋友不成?”
裴寒烟被安娜这么一问,眼神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闪起来,心中一阵慌乱,但她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内心的心虚,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回答道:“哪有啊,我们就是普通的夫妻拌嘴而已,俗话说得好,‘老夫老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啦。”
总不能和她们说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对了,今天我特意来拜访你,怎么都没有见到你的未婚夫呢?”安娜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一边疑惑地开口问道。从她踏入这个家门开始,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那些面无表情、身姿挺拔的保镖外,竟然再没有其他男性的身影出现过。
听到安娜的问题,裴寒烟微微一怔,随即轻声回答道:“哦,他已经回国了。国内有一些重要的事务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和做决策,所以这段时间可能都会比较忙碌吧。”说这番话的时候,裴寒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思念之情。
尽管他们才刚刚分别不久,但不知为何,只要有人提起他,总会有些想念
“哎呀呀,瞧瞧,你那未婚夫可真够忙的呢!这都没时间来陪你啦。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这会儿你反倒不哭了呢?”安娜一边说着,一边将头转过去,目光落在了赛莉身上。
只见赛莉双眼通红,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般的痛哭,然而此刻她的眼泪却已然止住。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巾,那模样仿佛不是在擦拭泪痕,而是像个旁观者一样,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