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真的,堂妹胆子这么大?”阮梦西正拿着手机和父母视频。
“是啊,去那个男孩子家里玩,结果那男孩子的父亲提前回家了,撞了个正着,又通知了你叔叔阿姨,把她接回来,明明是早恋,还非说是在一起补习,她才高二,你叔叔都快气疯了。”
阮梦西笑着,“现在的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两人高一就偷摸在一起了,你叔叔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丫头文文静静,真是想不到。”
“是啊……”
父女俩聊得正开心,阮梦西听到走廊上有动静,只以为是邻居造成的,毕竟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人来找自己。
殊不知,下一秒,她听到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是什么动静?有人开门?”动静有些大,视频那头的阮爸爸都听到了。
“隔壁的吧,爸,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西西……”
阮爸爸话没说完,视频就被挂断了,可他最后一秒,分明听到了防盗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视频完了,还不放心?咱们西西不是好好的吗?”阮家妈妈笑着看着丈夫。
“你说西西会不会和人同居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刚才和她视频那么久,她看不修边幅的样子,哪里像是恋爱和人同居啊。”
“我一定要去京城。”
一扯到女儿的事,当父亲的好像都变成了侦探,不愿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
阮梦西没想到祁则衍这么晚会过来,而且是直接拿钥匙开的门,这要是被他爸听到什么,或者瞧见什么,岂不是要疯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小朱哥?他喝多了?”阮梦西皱眉,自己这里是酒店吗?祁则衍喝多了,干嘛要送到她这里来。
“老板一直嚷嚷着要来你这里,我也是没办法,那麻烦你照顾他一下。”小朱生怕阮梦西反悔,抬手就把祁则衍朝她怀里一推,关门就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阮梦西猝不及防,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瞧着他跌撞过来,只能伸手抱住了他,脚步趔趄着,往后疾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祁则衍当时心里骂了一句小朱:
这混蛋,居然把他就这么推出去了?
不过此时和她抱在一起,心底还是美滋滋的。
阮梦西个子本就没他高,搂抱着他,双手抵在他腰上,整个人都贴在他肩上,他身上男性气息混杂着酒水味,强烈刺激着人的感官,心不可抑制地砰砰直跳。
“二老板?”阮梦西喊他,他哼唧着,没反应,阮梦西没办法,只能试图先把他扶到床上。
祁则衍本就没有醉,不可能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扶他到了床上,只是她力气有限,祁则衍半边身子落在床上,双腿还耷拉在床下。
阮梦西长舒一口气,站在床边紧盯着他。
祁则衍原本想着,她之前曾经趁着自己醉酒,偷亲过他,这次也可能会如此吧……
心里还期待着。
结果阮梦西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混蛋,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啊,我是你的保姆吗?醉酒就跑到我这里来!”
阮梦西想着,他反正喝多了,最近生活被他搅和得一团乱,干脆上手还捏了他的脸,瞧着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故意伸手给他弄乱了。
祁则衍懵了……
她搞什么?又提又捏,还把他发型给弄乱了。
我去,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了。
“唔?”祁则衍佯装被她弄醒,阮梦西见他要醒了,急忙撤回手,准备逃离案发现场,却不曾想祁则衍忽然抓着她的手腕。
她站在床边,小腿卡在床上,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往他身上栽去,却不曾想,祁则衍忽然起身,一个翻身,转瞬之间,两人姿势互换,女.下.男.上……
暧昧非常。
祁则衍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染了笑,瞧她被吓得仓皇无措的模样,忽然勾起嘴角,带着一点坏,尤其是此时他还穿着西装,头发虽然凌乱,却带着几分精英禁欲。
“你没喝多?”阮梦西挣了下身子,可被他紧紧压着,无法动弹,“你赶紧让开,难受。”
他呼出的气息,酒气浓郁,一下一下吹过来,让人心悸头晕。
“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你今天也把我的弄乱了,我弄一下怎么了?”
祁则衍点头,“好像挺有道理。”
“那你赶紧让开,别压着我。”他太重了,浑身还有酒气,热烘烘的,熏得她都快喘不上气儿了。
“要不你也压我一下,我们就算扯平了。”
她再压他一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分明就是在故意占自己便宜啊。
祁则衍没醉,却也的确喝了酒,笑得肆意张扬,长得本就好看,这么大一张俊脸在你面前晃着,难免招人红了脸。
说得这都是什么骚话,要不要脸了。
“你赶紧让开。”阮梦西推搡着他。
祁则衍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压着她,无非是逗逗她而已,阮梦西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偏生祁则衍此时还不愿撤身,这一来一回……
“嗷——”“嘶——”只听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阮梦西脑袋磕在了他的下巴上,都疼得倒吸口凉气。
祁则衍深吸一口气,别人谈恋爱,不都是甜甜蜜蜜的,怎么到了他这里,不是滚到雪地,就是磕到下巴,简直特么要命。
电视上这些打情骂俏,不都是各种粉红泡泡,怎么现实完全不同啊。
他此时也顾不上下巴的疼痛,急忙撤开身子,拉起阮梦西,帮她检查。
阮梦西被撞得脑袋发晕,眼泪水儿都被生生逼了出来。
“别捂着,给我看看。”祁则衍扯开她的手,额角处一片通红,模样看着可怜兮兮的,“很疼?”
“你说呢。”阮梦西深吸一口气,真是倒霉透了。
“我去给你找个冰袋。”
祁则衍毕竟喝了酒,动作难免笨拙,取了冰块,胡乱用毛巾缠裹着,过去帮她冰敷,他又没伺候过人,动作更加生硬。
“我自己来吧。”阮梦西觉着,他可能想谋杀自己。
只是瞧见他手忙脚乱帮自己忙活,心里的滋味自然不同,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不愿意被人捧着宠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