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闹事被抓的人,已经要疯了,几个意思?
都特么跑了,把他一个人丢下?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男人生得太白,还穿了一身黑,喝了口茶,唇被热水烫得微红,神色寡淡清浅,好像能吃人的妖怪。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冷白肤色的男人,白得不像个人。
喝了口茶,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直接开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你又干嘛?我在开会啊。”
“你先闭嘴!”
另一边的祁则衍懵逼了,几个意思!
你特么打我电话,让我闭嘴,不许我说话!
可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江锦上的声音,“说吧,你们老板是谁?是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
“祁……则衍?”那人哆嗦着,“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的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祁则衍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
“祁则衍?你确定?”江锦上笑出声。
“那个人抢了我们老板女人,老板说让我们来收拾他一下——”
“你特么谁啊!”祁则衍怒斥出生,就差顺着听筒网线直接爬过来了。
那人一愣。
江锦上倒是一笑,“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祁则衍派来的,你们老板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那人脸色煞白,一时傻了眼。
江锦上看得出来,这几个人就是社会上的流氓混子,没什么骨气,一打什么都招了。
“老……老板?”
“你特么到底是谁?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搞事了,卧槽,我这真是锅从天上来啊!”祁则衍轻哂,“江小五,你把人给我按着,发个地址给我,我马上回京。”
“怎么着,欺负我人不在京城,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
“卧槽,这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
那人一听什么江小五,就算没见过人,大抵也猜到了身份,顿时双腿就软了……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给钱,说是让我们收拾云鹤枝,还说他们老板是祁则衍,让我们别怕,尽管把事情闹大。”那人立刻把所有事都说了。
江锦上轻哂,这种事没技术含量,可若是成功了,威力却不小。
“则衍,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做生意,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生意场上,就算是此时的朋友,保不齐明天也会成敌人。
江锦上点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拿钱办事?没见过祁则衍?”
“对!”
“联系你们的人,可以找到吗?”
“我们是单线联系。”
“如果是这样,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的?”
“我……”
那人同伴都跑了,现在还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佐证。
而此时门被打开,另外三个人被踹了进来。
江锦上瞧着进来的人,略一挑眉,终究还是惊动了这家人。
这到底是谁,想要害祁则衍?
“五爷,问出什么东西了?”那人声音异常好听,透着股老派京腔的味道,非常有韵味。
江锦上把情况大致和他说了。
“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如果你放心,我把人带走,到了我们家,任凭谁的嘴再硬,也总能撬出点东西,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就沉塘喂鱼,现在丢进鱼塘,春天还能当个鱼肥。”
四人已经面前这人的身份,早已吓得心肝乱颤,一脸恳求看着江锦上。
他们可不想去什么川北京家,那是真的会把他们投进鱼塘的。
一番恐吓后,倒是交代了一些东西,只是他们的确是单线联系,还需要查。
“需要我帮忙吗?”那人看着江锦上,黑眸波澜不惊。
“很感谢六爷出面,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吧。”
四人原想着,交代清楚,他们面临的,可能就是被关进局子,不曾想,京家人反悔了,说什么在他们地盘闹事,还是得抓回去。
“京六爷,您说话不能不算数啊?我们都说了,您也该放了我们吧。”
那人却一笑,“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江锦上捻了捻手指,这人就是川北京家的六爷——京寒川啊。
故意逗弄他们,没想到也是个黑心肝的。
……
云鹤枝登台唱戏时,江锦上已经回到了位置上。
老太太还问他去哪儿了,来的这么迟。
“在后台迷路了。”
“你这孩子。”
今天这出戏唱了什么,江锦上并没入心,因为京家查东西很快,立刻给他反馈回了一则消息,他手中拿着戏目单,心底千回百转……
怎么会是这家?预料之中,却也有些意外。
外面狂风又卷起了碎雪,颇有风雪不停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