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集团
江承嗣原本正在工作,司屿山叩开了他办公室的门,“爸?”
在公司里,若是人前,他也会称呼一声司先生或者司总,如今只有他们两人,便没那么多避忌。
“您有事?”江承嗣刚想起身给他倒杯水。
“别忙了,看看这个吧。”司屿山将手机递给他。
【江三少与四爷生父露面,发生争执惊动警方】
而此时江承嗣手机震动,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让他中午回家吃饭。
“爸,我中午回去一趟,筱筱那边……”多年没出现,江承嗣也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们这里你不用担心,孩子我也会让人寸步不离守着。”
江兆林以前在商圈名声不算好,现在接近孩子,难免让人心生警惕。
“谢谢爸。”
“你先去吧,公司的事我来处理就行。”
司屿山本身就是嘴硬心软的人,江承嗣这些年一直住在司家,加上外孙女出生,和他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家庭、工作各个方面照顾,说是女婿,其实和亲儿子也没两眼。
江承嗣走得匆忙,没想到刚到公司门口,就遇到了记者。
这群人也是过来碰碰运气,既然遇到了,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他离开,“四爷,关于江兆林,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承嗣只是冷淡得说了句:
“这个人和我有关系吗?”
记者以为他会委婉些,可他们忘了,面前这人是江承嗣,就算进了商场,学会了扮猪吃老虎,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可能变。
记者被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离开。
而此时的楼上,司屿山也得知了他回怼记者的话:
“先生,四爷这行事风格还真是……从来没变过,只怕有人又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了。”
就算大家都知道,江承嗣与江兆林早已断绝父子关系,也喜欢反复拿这件事出来炒冷饭,总有人愿意看这类八卦。
角度无非两种,说江兆林活该,或者江承嗣攀上高枝,不认生父,冷血无情。
只要足够吸引眼球,某些营销号和媒体,哪里管真相是什么?
司屿山倒是一笑:
“媒体那边你去打声招呼,这件事不想听到什么不干净的声音传出来。”
“别人家的事,这些人可真是够操心的。”
“他们了解承嗣吗?了解江家吗?有八卦,胡编乱造的时间,不如想着多挣点钱,把自己生活过得好一点。”
这么多年,司屿山没少“训斥”江承嗣,工作、生活都有。
他自己说可以……
可是别人诽谤他的女婿,这就不行了!
**
江家老宅
原本每逢初一十五,没有特殊情况,大家都会相聚老宅陪老太太吃顿饭,今日比较特殊,因为江兆林的事,临时聚餐。
当他到老宅时,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江瑟瑟坐在那辆电动的三轮小摩托里。
可能是动力不太足,江小歪则正在后面推着她跑,倒是玩得挺开心。
江小歪哼哧哼哧的推着摩托车,出了一头汗。
江江坐在边上,正低头玩着魔方,他马上要升入初中,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看到江承嗣也不似以前,冲过来就要抱。
“四叔。”
“好好看着他们。”江承嗣指的自然是院中正在玩耍的弟妹。
江承嗣进屋后,原本正和老太太说话的陶陶也起身,和他打了招呼,“我出去看看慕棠和瑟瑟。”
陶陶出来后,站在江江身边,瞥了眼他手中的魔方,没作声。
江江余光看了眼身侧的妹妹,有点郁闷……
他们不是龙凤胎吗?他还是哥哥啊,为什么从去年开始,陶陶就开始长个子了,他隐隐觉得,她的个子要超过自己了……
如今为了长个子,平衡营养,连挑食的毛病都改了。
……
江承嗣坐下后,又看了眼屋外,正在开摩托车的江瑟瑟,“哥,瑟瑟没事吧?受伤了吗?”
“没有,可能收到了一些惊吓。”江时亦看着在院中的女儿,眼神变得越发温柔,“小五之前提醒了我一次,我应该更加注意的。”
怎么都没想到,已经被警告过了,他还敢再来。
这次甚至吓到了孩子。
如果真的是诚心想看孩子,江时亦虽然不喜欢他,也不会做得太绝,亲爷爷这个身份,总归无法改变。
可他今天完全就没照顾到孩子的感受,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样,他只是希望孩子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自以为是的好……
说到底,那都是自私!
“我就知道,就算过去再多年,江山易改禀性也难移。”江承嗣气得咬牙,“我是真的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他们两人的母亲,说是坏人吗?似乎没做过坏事。
可是懦弱顺从,几乎从不反抗江兆林,又似乎很难说她是个合格的母亲。
“其实……”老太太低咳两声,“他们在五年前离婚了,大概是承嗣结婚之前,她来找过我一次,说是没脸见你们兄弟两个,而且你当时要结婚,就没让我告诉你们……”
江承嗣愣了下,江时亦脸上倒是仍旧没什么情绪波动。
“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离婚,反而是在承嗣结婚前,把婚离掉了,之前他还一直找我,希望我帮他,又说改过自新了……”江震寰叹息着。
“我当时还在想该如何打发他,突然就不找我了,我当时还好奇,后来听说他们离婚,大概就是明白了。”
“可能他当时还想着,在你结婚时做点什么,如果离婚的事爆出来,肯定又觉得没脸,闹着离婚,也就顾不上你结婚的事,所以才消停了。”
江锦上点头,“这次恐怕是因为他办厂,资金链出了状况。”
“圈子就这么大,今天的事出来后,很多人告诉我,他在到处借钱,这个时候接近孩子,很难不让人多想,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了,却给瑟瑟买了价值不菲的手表。”
想送孩子东西无可厚非,只是他的目的有些明显了。